他有預感,黃家小子的失蹤跟她脫不了干係。如果是真的,建議她還是多閉關吧。樹敵太多,實力不足的話容易遭罪。
“一般般,”桑月謙虛道,想了想,最終開口,“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你說。”龍煜靠回椅背。
“術士施法害人,用什麼方法掩蓋自己的罪行?”為避免意圖太明顯,桑月舉個例子,“比如我查張總,頂多能查到胡家,可我覺得胡家若沒靠山根本沒那膽量。
但我又查不出他們背後有什麼人,就像我查不到你那些失蹤人口到底在哪裡……”
聽到這話,好了,實錘了,黃家小子的失蹤九成是她造成的。但見她直白誠懇地向他討教,龍煜便為她做了一次簡單的科譜:
“掩藏個人的氣息、影像用符籙,用動物的血畫的靈符;掩藏某個位置的異常用陣法,抹除自己出現過的痕跡屬於高階法術,傳說中有,現實中我沒見過……”
正如溯光之術,能讓影像在眼前掠過,這招數他只在她這裡見過,曾一度驚為天人。
“阿桑,”科譜完畢,龍煜看著她道,“那位黃少的父母是善人,兒子失蹤,如果警方找不到,他們極有可能去請玄師出面……”
所以,如果真是她做的,能和解便和解。
這始終是個法制社會,普通人解決不了的事,自有管理靈異事件的部門出面。有些事只要她做過便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趁沒鬧出人命把人送回來再說。
“姓黃的要我們的命,”蘭秋晨在旁插了一句,“但凡阿桑廢柴一點,我倆便交代在路上了。”
她不贊成阿桑殺人,亦不願意旁人質疑她偶像的為人。
龍煜沒想到那黃少如此狗膽,頓了下,望向桑月。桑月頷首,同時道:
“我倆沒事,所以我不殺他。”
至於他能不能活,聽天由命吧。
“你能想開最好,冤家宜解不宜結,”龍煜不再追問,從抽屜裡取出一沓磚塊厚的檔案推到她面前,“你閉關兩年,一出來就下了山。積壓兩年的任務沒做,正好現在解決了。”
冷不丁收到加班的通知,桑月表情一滯,“……”煩死了!
“看個資料而已,別一副上刀山的表情。”龍煜一邊調侃,一邊開啟電腦的攝像頭,“喏,看到什麼直接說,那邊錄著呢。當然,你也可以直接讓對方看。
放心,他們是專業的。”
就算有疏忽,那邊還有錄音補救,確保不會錯漏任何線索。
自從確認她給的線索真實無誤,族中就決定讓她直接彙報於龍家總部。之前讓龍煜在場是為了讓她熟悉這流程別心生排斥,現在他可以滾一邊去了。
“不用攝像頭,我嗓子不好,不想說話。”桑月瞅了厚厚的一沓資料,心累地摸摸自己的喉嚨說,“放心,我會把看到的資訊列印出來,包括詳盡的位置……”
將幾包A4紙擺在桌旁,她能把看到的情形清晰完整地印在紙張上。
龍煜將她的意見傳達回總部,得到那邊的首肯便關了攝像頭。接著帶著蘭秋晨和小董離開辦公室,任她自由發揮。
門是隔音的,剛掩上,龍煜便吩咐小董到酒店訂一桌菜送過來,然後招呼蘭秋晨到隔壁的辦公室繼續喝茶。
蘭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