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微啼笑皆非。
那個時候大家才多大,哪懂什麼情情愛愛?她和蘇洛澤分明是再純潔不過的朋友關係,可大家總喜歡把他們倆湊成一對。
不過也沒必要當真,有時候只是人們的玩笑話罷了。
鹿微微和喬依去了學生餐廳。
遠遠的,她們就在擁擠的人堆裡看到了甄珠。
甄珠的體型十分顯眼,白白胖胖的坐在就餐區喝奶茶,一個人幾乎佔了兩把椅子。
喬依湊過去說:“甄珠,我們去大禮堂吧,一會兒你要上臺發言的,演講用的稿子背下來沒呀?。”
胖女孩聞言皺起眉,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走嘛走嘛。”喬依摟住甄珠圓滾滾的胳膊往外拉,“要上臺致辭的畢業生都在大禮堂,你要是沒背好稿子,正好可以去那邊背背嘛。”
擅長巴結討好的人,總要有股沒臉沒皮的熱乎勁。
像甄珠這樣沉默寡言的女生,如果喬依不是又纏又磨,還真是很難打上交道。
一開始可能會有點煩,但是接觸多了以後,又會覺得她有趣,甚至她不來煩幾下,都會有點不習慣。
鹿微微想起自己和喬依的相識,嘴角不禁莞爾。
三個女孩一起去了大禮堂。
畢業生致辭就快開始了,禮堂里人不少,沒看見蘇洛澤,可能是因為一會兒要演講,所以在後臺休息室做準備。
她們準備去後臺找人,卻被一個人攔住——
“非本校學生不得進入。”
從禮堂前廳去往後臺的通道口,被橫了一張桌子,桌面上擺著一些表格,而桌後的人正是葉凌萱,看樣子是在負責人員出入的登記工作。
今天是畢業典禮,也相當於是學校的節日,鹿微微不想跟任何人產生爭執。
“我在外面等他吧。”她對喬依說,“反正也不是非進去不可,你幫我叫他出來,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好。”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喬依還是氣不過,她橫眉冷目看向葉凌萱:“少拿雞毛當令箭!你明明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喬依自從跟甄珠混熟了,氣焰就很囂張,說話也很不客氣。
“就算微微轉校了,可她以前也是這裡的學生,怎麼就不能進去?”
“這話你應該去跟校長說,跟我說可沒用。”葉凌萱冷笑看著她們,“今天學校人多,老師讓我幫忙維持秩序,沒有佩戴校徽胸針的,一律不許進後臺!”
葉凌萱說著,目光從三人胸前輕輕掃過,嘴角的譏笑更甚:“一個也沒戴。”
喬依扭頭看甄珠,頓時吃驚:“甄珠,你的校徽呢?你一會兒要上臺演講,要戴校徽的啊!”
畢業生致辭環節,上臺時必須穿校服、戴校徽!可甄珠的校徽呢?
甄珠的一張圓臉皺起來,隨後慢吞吞的在校服口袋裡掏了掏……
掏出一把糖。
校徽胸針夾在五顏六色的糖果中。
“戴不上。”甄珠說。
她的手指粗肥,校徽後面的別針對她而言太過細小。
喬依想幫她戴上,一拿起來卻發現又粘又滑。
天氣太熱,甄珠口袋裡的糖快被她捂化了,偏偏有幾顆包裝紙不那麼嚴密,弄得滿口袋黏黏答答。
“不如你把自己的胸針借給她?”葉凌萱冷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可怎麼辦?鹿微微也需要用校徽呢,一個是舊主,一個是新主,喬依,你打算借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