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追的上那人,就算我追上了我能做什麼,我急了一會也只能放棄。
我把相機拿過來開啟看,第一張便是我趴在傅延開身上的那張,傅延開半躺在地上,半眯著眼,銳利的視線簡直能穿透這相機射出來。
另外我在店裡的其他照片,有幾張,是我跟客人聊天的照片,角度刁鑽,看上去顯得我跟照片裡的人十分曖昧,甚至有幾張因為錯位,好像我在跟客人貼面說話。
事實上,我連這些人幾乎沒印象,不過是借角度拍攝的。這人跟蹤我,拍了兩三天,我竟然一無所覺。
傅延開從我給他看微信開始,就已經看得透透的,不過是將計就計,順藤摸瓜,想抓住這給我下套的人。
他看一眼照片也一清二楚,所以也沒必要去追那個已經跑掉的人。
我手輕輕的顫抖著,把相機放下,我轉身要走。
傅延開拉住我的手腕,我回頭望著他,垂著眼皮說:“是我誤會你了。”
他忽然用力,將我拽到他懷裡去,曖昧的將我耳邊的頭髮撫到耳後去,他溫暖乾燥的手順著我的耳廓慢慢移動。
他身上的酒味迎面而來,我差點忘了這主喝多了。
我偏頭避開他,他勾起一邊嘴角,笑容顯得有些涼薄:“是誰非要把你送到我床上來,這份盛情還是別辜負的好,你說呢?”
我用力推他,他攬著我後背的手十分用力,我推了幾下,他忽然松力,我一下子後跌,小腿撞在床上,慣性的力量讓我一下子仰面倒在床上。
傅延開順勢壓過來,一手撐在我臉邊,在我上方悠悠笑著:“這次又有什麼說辭?你結婚了,要自重??跟這種人過兩年,你可真夠自重的!”
我癱在床上,沒心思去懟傅延開的嘲諷。我的腦子裡突然出現張百良和文盈兩個人的身影,在那個心理診所門口,他們親暱熟悉的模樣。
那時我也差點想衝上前去捉姦,可我只是隱忍著,然後藉著電視劇暗示張百良,如果有一方出軌,那麼起訴離婚時,淨身出戶的可能性很大。
我不想細想下去,咬緊了下唇,再慢慢鬆開,我慢慢說:“說不定是有人借我對付你——”
“哼——”傅延開冷哼,“到這份上了,你在自欺欺人!”
我沉默的想著,是啊,我被拍照的第一反應,是這下洗不清了,我該怎麼跟張百良解釋。
傅延開在上方看了我一會,站起身說:“我本來在樓下約見客戶,喝了點酒,不太舒服。有個服務生過來給我送了房卡,說是百歌灣老闆娘的小意思。”
我慢慢坐起來,問道:“服務生?穿什麼衣服的?”
“黑色工作服,胸口處有百歌灣三個字。”
我大聲說:“怎麼可能!我店裡的服務生今天都在店裡,忙的很!”
“一件衣服,非得你的服務生穿?我倒要看看,你這忍者神龜,能隱忍到什麼地步?”他說完,嗤笑一聲,彎腰撿起剛剛打鬥滾落在地上的保溫杯,開啟門出去。
他關門的聲音非常重,砰的一聲,震的我腦子又空白起來,我想把所有想法截斷在外,讓我能消停會。
可那些念頭卻不肯放過我,一個勁往裡頭鑽,難道,真的是張百良?
我回到店裡,服務生照舊在忙碌。
我叫來領班,問她七八點鐘的時候,有沒有人離崗。
她搖搖頭,想了片刻,突然說:“青姐,那個,良哥剛剛過來,把開業這段時間的營業額全部拿走了,明天,啤酒商會過來周結,得一萬多呢。”
我怒道:“店裡的營業額一直是交給我的,你不知道嗎?!”
“他也是老闆,我也不敢不聽。青姐,我也不瞞你,你的事,都傳開了,她們有幾個都是小丫頭,不敢在這裡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