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品,可就不能以‘摺紙飛書’的方式送去山上了,他還是得親自走一次。
這回匆匆出門,有了‘霜履步天’就快多了。
二十里的路只是差不多三刻鐘就跑到,並且見到了梁中直。
就如同當年趙以孚下山時那樣,梁中直在自己書房練字。
那毛筆落在紙上似有‘刷刷’聲發出,可又有似乎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息。
趙以孚看了看書房裡專注的梁中直,忽然間醒悟到了什麼。
於是他將自己的作品悄悄地放在了梁中直書房中的客座桌案上,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這師父又要開始玩逼格了。
梁中直並不總是這樣,但總有一段時間他會犯病。
如此好是折騰了一大圈,趙以孚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當了卻一件心事。
直到他回到家裡,信字章上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以孚臉色一黑,就覺得那滿山的腐儒還不如他家一隻貓有用。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還不如把畫就留在家裡給花大妞看了,至少花大妞是真的高產啊。
回到家裡,看了看,發現那圓滾滾胖乎乎的身影已經不知躲哪裡去了。
趙以孚目光閃了閃,覺得還挺可惜的。
隨後他便回到了屋內盤膝坐下開始對腿部最後的兩條經脈開始進行打通。
方才得到的陽和靈氣都已經注入了這兩條經脈裡,現在這兩條經脈已經十分寬鬆了,就等著他的真氣一鼓作氣捅進去。
既然前面的準備都做好了,那他還有什麼可遲疑的?
於是真氣注入足陰闕經,將那一個個已經被溫養得差不多的關口一口氣都給衝開。
隨後這股真氣並不停歇,又一口作氣湧入了足太陰經之中。
說實話,趙以孚此時根本就沒有用到《霜履步天》中的內容,因為他已經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門適合用於修煉的根本功法,而只能算是一種運用類的功法。
如果將這門功法當做根本,那恐怕要不了多久修煉者就要全身陰氣大盛而後全身冰冷中寒毒了。
而現在趙以孚以自身真氣終於將十二正經完全打通,並且小心翼翼地收束真氣依然只是在任督二脈中運轉。
因為他從‘霜履步天’中看到了胡亂執行真氣的後果,若是沒有足夠的理論知識,真不能讓真氣在全身經脈中胡亂行進。
至於需要的時候,他也只會單純地將真氣輸送到需要的經脈中,單純地作為一種激發經脈力量的消耗效能量去使用,而不會試圖讓各經脈中的真氣徹底串聯起來。
這一刻,趙以孚是真的知道了自己還欠缺了什麼樣的知識。
這《霜履步天》教會了他如何由陽生陰,其實也是給他帶來了真正的人體陰陽平衡的五行啟示。
他的想法由此變得特別多,他有太多的想法想要嘗試了,就比如是否能夠逆轉這個行氣順序來由陰生陽?
又或者調整全身經脈中的真氣順序,使得自己可以陰陽相濟並且操控隨心。
但他又不敢貿然嘗試,人體太精密了,沒有相應的理論知識就貿然嘗試與尋死沒多少區別。
只是這個困難並不會耽誤他打通全身經脈,只是難在如何行氣罷了,那才是根本功法的關鍵所在。
趙以孚心中琢磨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已經實質上的成為了這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而感到高興,反倒是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