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孚總結了一下,就是說,這紅束其實是他老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倒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八卦心理。
接下來趙野鶴休息,趙以孚則是帶著些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稍稍停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兩指捏斷一截墨塊並捏碎。
招來筆洗中一團墨水,而後將之飛快混合成為濃郁的墨汁。
他突然間來了興致,這墨水猛然潑灑出來,卻並不落於紙上,反倒是虛空凝結成了一篇文章。
但這還沒完,他又以壬水八式以及朧蜃秘術同時作用,將這片水墨文章一下聚合起來,形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水墨小貓。
這隻水墨小貓和依依很像,畢竟他最熟悉的就是依依了。
但是這一刻,他在水墨小貓裡可謂是濃縮了他在丹青門學到的所有技法。
潑墨成文,控水塑型,朧蜃幻身,然後則是他從‘摺紙傳書’中得到的啟發,自己改造一下形成的‘飛墨傳書’!
甚至在趙以孚的研究裡面,直接以墨點進行傳書可要比‘摺紙傳書’來的可靠多了。
畢竟‘摺紙傳書’是可以被攔截的,那樣一來豈不是讓敵人有了提前的準備?
但‘飛墨傳書’就不一樣了,別人若是攔截,最終只能得到一團無意義的墨汁。
此時那水墨小貓在趙以孚身邊繞著圈地跳躍奔跑,隨著他的一指便凌空而起向北邊而去。
趙以孚大大地喘了口氣。
講真的,這個‘飛墨傳書’的消耗也很大,幾乎抽掉了他一成半的真氣。
但怎麼說呢,趙以孚覺得值。
他已經發現了,正經跟梁中直這種傢伙彙報最終得到的必然是愛搭不理的結果。
畢竟他的師門過於鹹魚,只要不是危急自身的事情他們都是得過且過的態度。
但如果給他們帶來一些刺激,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文藝是種病,可該死的丹青門上下都是這種病的重度患者。
……
墨山,墨麓書堂後院。
梁中直正帶著些文藝的小憂鬱看著山中初秋的景象,醞釀著那種萬物漸漸蕭瑟的情緒,然後準備好好畫幅畫出來。
至於說什麼子夜國的耗子?
嗯,反正把趙以孚的畫傳上去了,大家都說這畫還挺有意思的,那就行了。
至於說子夜國背後是否還有什麼人在幕後推手?
梁中直一眼明瞭,卻不願多想。
然而就在他覺得情緒醞釀的差不多了,可以落筆試畫一張的時候。
忽然看見那葉子開始泛黃的林間忽然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翻騰著疾馳而來。
“咦?”
梁中直意外地看了過去,沒過多久那黑影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下意識地攤開手掌,那隻水墨小貓就一下躍上了他的手掌。
梁中直乃是丹青門內的高人,目光如炬自然是一下子看出了這水墨小貓的虛實。
這小貓的身體完全是用一個個墨色的文字所構成,這就是一個加密的傳訊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