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衝了過去,也不管在原地那還在散發靈光的寶物。
跑到水邊的灘塗上,結果他看到了令他感到頗為無語又有意思的一幕。
一隻老鼠拼命地想要往水裡衝,可是小黑貓依依一喵當關,那老鼠無論往哪邊跑,依依都能追上去一巴掌將之給拍回去。
小黑貓三個月大,看起來還頗為稚嫩。
而那老鼠有差不多小臂大,已經是隻非常大的老鼠了。
可是這大老鼠看起來虛得很,被小貓咪一巴掌就拍個趔趄,然後又是幾巴掌給拍回去。
氣惱極了,大老鼠想要衝上去把貓咪給咬死……可是貓咪多靈活啊,每次都能在間不容髮的瞬間一下彈開,讓老鼠咬個空。
而這時老鼠又想要往水裡衝,可偏偏依依又殺回來了……
一巴掌拍在了大老鼠的腦殼上,讓它懵懵的愣了一下,隨後又是連續幾下將之給撓了回去。
那敏捷靈動的身姿,看起來簡直是將那老鼠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嗯,看起來就是在玩兒。
趙以孚走上前去,眼看那大老鼠都被依依的小爪子給拍得懵懵的,看準機會一腳踩了上去,將之給踩得‘吱吱’直叫。
不過這老鼠很頑強,好像還踩不死?
趙以孚心頭一動,也不嫌棄髒了,反正先前他已經和這老鼠對打過。
於是彎腰伸手,將老鼠給捏在了手裡。
下一刻,那鶴爪擒拿手全力施展,將這老鼠給分筋錯骨,每一根骨頭都給拆了開來。
再將之丟到地面時它已經是一團爛泥,根本動彈不得。
做完這一切之後,梁中直才從後面追上來。
他看了看那渾身骨頭都被拆碎的老鼠,滿意地點點頭說:“還好有你,不然……”
趙以孚以為他要說‘不然事情就麻煩了’云云。
可是沒想到梁中直說:“……不然我就不得不用出正方寶硯來砸這妖孽了。”
趙以孚愣了一下,原來梁大儒是有手段的啊?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眼神,梁中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這鼠妖身上髒得很,我那寶硯隨我日久,平時都伴我寫字作畫,怎能沾染這等腌臢物?”
趙以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明白為何丹青門的人大多戰鬥力低下了……自己不學鬥法之技不說,還矯情,特矯情。
不過想想自己剛剛捏了老鼠的全身,也的確是有些膈應。
他連忙來到岸邊蹲在那裡開始洗手。
結果沒想到依依也是三條腿一跳一跳地來到了趙以孚的身邊,拿剛才那隻拍老鼠腦殼的爪子小心翼翼地伸進了水裡沖洗。
不過看它的表情,那一副嫌棄的樣子真是再明顯不過了,顯然是覺得這般清洗恐怕還不夠。
趙以孚便伸手過去道:“來,我給你洗。”
依依立刻歡呼一下跳到了趙以孚的面前,然後伸出了手掌。
趙以孚則是單手托起了一捧水,這水竟然並未從他掌心指尖漏出,而是慢慢地旋轉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依依的小爪子放進去,立刻就被漩渦包裹了,然後被洗得乾乾淨淨。
梁中直見狀也是莞爾,他拿出一個口袋,對準了那被破了妖力又渾身被拆骨的鼠妖張開口袋,那鼠妖就被吸了進去。
可以見得梁大儒前來收妖其實準備了不少手段的,只可惜不善爭鬥的大儒總是不能在正確的時機將東西拿出來用。
他收好了鼠妖,這才對趙以孚說:“來,看看這鼠妖整出這一番血祭是為了什麼吧。”
到了檢視戰利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