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並沒有怎麼懷疑。
然而過了片刻,他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二少爺,你還是和我說說在哪辦的事,讓老奴去給你檢查一下首尾是否收拾乾淨了吧。”
好傢伙,不愧是江湖豪強家培養出來的家僕,這業務意識就是強。
趙以孚捂臉,他說:“跟你說這是人家給的畫資了,來路正的很,不需要你考慮什麼掃尾。”
吳忠惋惜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以孚覺得自己這個忠僕什麼都好,就是還留著一股子江湖氣。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十斤牛肉一盆饅頭兩碟白菜,這就是今晚他們的晚飯。
看起來有些誇張,但誰讓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呢?
窮文富武說的就是這個,練武之人必須要好吃好喝才能經得住打熬身體。
他們正吃喝間,忽然院門被拍得碰碰直響。
趙以孚奇怪地看向門口,而吳忠則是連忙起身去開門。
“來了來了,是誰啊?”
忠僕快步上前,開啟門栓還未開門呢,就見一夥人已經直接撞門而入衝了進來。
吳忠倒退了兩步,再抬頭時已經滿眼的兇狠。
只不過在看到了闖入者的穿著後才收斂起了眼中的狠辣。
因為闖進來的是一隊捕快。
為首的那捕頭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頗為威嚴。
進門環視一圈,看到了門中的荒涼才拍了拍旁邊一人道:“人呢,你給我指出來。”
旁邊一個捂著胳膊的人瞪著通紅的眼睛一下就看準了趙以孚,然後說:“姐夫,就是他!”
“就是他打的我們。”
那捕頭一展手中鐐銬道:“小子,你的事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忠在旁邊對趙以孚露出一個無比狠辣的眼色,那是在問:要不都殺嘍?
趙以孚覺得沒必要,但這時給眼色也來不及了,他則是猛然起身怒道:“簡直斯文掃地,小生今年透過歲試已經有功名在身,怎可受爾等如此欺辱?!”
捕頭愣了一下。
而那個被卸了條胳膊的人則是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在那鼓動道:“姐夫,不過是個窮酸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知州老爺不是和咱們是親戚嗎?有什麼可怕的。”
那捕頭被這一鬨,也有些被架上去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