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問相思,
佳期未可知。
君非痴情人,
空結同心誓。
錢塘江邊,賀家渡口。
一個一身蓑衣的人躺在江邊的一座小草屋門口的草蓆上。
身上佈滿天空照射下來的陽光,可那溫煦的陽光卻止不住他渾身發癢的感覺。他只覺得有些冷,還有些瑟瑟發抖,昏昏沉沉欲睡。
迷迷濛濛間一個細嫩的聲音傳來。“堂姐,前面好像有個屋子。”
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身蓑衣的人想睜開眼睛卻有心無力。
“呀!那裡好像有個人。”
“在哪裡?我咋沒看到?”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嘿!小樣,是誰偷偷摸摸藏在那裡,你給我出來,不然,小心我的金剛霹靂掌。”
“堂姐,你眼往哪裡看啊?不在樹林裡,在前面那個小屋的門口的地上呢。”
“噢!哦,喔。那個誰,你躺地上幹啥,起來走兩步。”
一身蓑衣的人心道我倒想起來,可是臣妾做不到啊。無奈間,耳聽得兩人的腳步聲到了跟前。
“哎!他怎麼一動不動?是不是死了?吖!小光,你別抱我那麼緊啦。”
聽到那粗獷聲音說的話,一身蓑衣的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眼前有些發暗,感覺天色好似慢慢黑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聽到欽天監久未響起的警事鐘敲響,欽天監裡幾個駐守此處的老道長紛紛丟下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當班的主薄、官正們也是火速集合,紛紛詢問道。
身著淡紫道袍長鬚飄飄的老道士有些心悸的指了指天空之上的那個有些機警的人已經看到的黑洞。
老道長中間有個叫崇明真人的看到天上那狀況一愣,脫口而出:“天狗吞日?”
集合而來的人懂得其中涵義的頓時一陣譁然,幾位老道長更是面面相覷。
有不懂的人看到主薄那臉色慘白的樣子,忙問怎麼回事兒,主薄喃喃說道:“大不祥之兆啊....”話到一半,忽而警覺,忙住口不言。
幾位老道長緊急商議對策之後,對還傻站著的主薄和官正們說道:“快派人去皇宮通知皇上此等情況,去社稷壇準備禱告上天吧。”
主薄趕忙派人去通報皇上,想了一下之後馬上又另派人去告知太常寺做下提前準備。
看著主薄已經派人通知皇上,幾位老道長也急忙安排座下弟子們去把監正大人平時佈陣用的太極拂塵、么么鈴、震天雷、照天鏡、古墨符籙、天一聖水等等法具請出來,準備擺上法陣,以地氣影照九霄天移,讓周天星斗歸位,理順陰陽,爭取早點驅走天狗,使日華重現。
身著淡紫道袍長鬚飄飄的老道士對著崇明道長問道:“師兄,我按律歷推算,怎麼沒有顯示今日會有此般異象呢?以前有這麼大天象異變,監正大人都是提前安排應對的啊,怎麼我都....”說到此處,看了那幾位略顯尷尬的老道長一眼,“呃”了一聲。嗐,原來大家都一個水平,都沒算出來呀。自己這麼說,算是打大家的臉了啊。
“唉,監正大人自有一番演算法,我輩難及啊!所以文山真人他們才想重修曆法,另闢蹊徑....”看了一眼四周,崇明真人放低聲音說道:“最近按老皇曆推算事情有些不管用了,你們也都感覺到了吧!本來監正大人忽然消失不見就有些蹊蹺,誰知今日又出現這這天狗吞日千年不遇異象。若是監正大人這安乾坤、理陰陽的主事人在,本可避免的。但現在天地不穩、陰陽互逆卻無法提前阻止,說明...”
看到弟子們把法具都已經請來,等待指示佈陣,崇明真人長嘆一聲打住了話頭。“話不多說了,監正大人不在,咱們幾個臭皮匠,硬頭也要上,盡人事由天命吧!”
濟南府,百花苑,芙蓉閣。
有容用熱毛巾緊張的擦拭著秋芙蓉頭上的汗珠。
“秋小姐,我只是個給人帶孩子的奶媽啊!雖然我曾經生產過,可是我沒幫人接生過呀!還是請個接生婆來吧。您千金之軀,若是我粗手笨腳...”
“容姐姐,咱們熟悉我才請您幫我的。你看我這情況,敢大張旗鼓的請接生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