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月峰裡有一座修月莊,一幫黑衣人正在練習,屋裡走出一白衣少年,他便是孫無情。
“主人,有人來見你!”一黑衣人道。
“誰?”
“他只說是孫將軍之人,並未說明自己姓甚名誰。”
“快,快請!”孫無情知道此人是誰,所以不加思索地請他進來。
一來雙月峰地勢險峻,幾乎無人能夠察覺到這裡的一舉一動,所以按理,來者如果不善,均會被這裡的暗器與機關所傷,這一切都是孫無情佈置的,他還記得幼時自己的父親便將他送來此地,找來教他武藝的師傅,除了一些特別的允許,幾乎與他見面甚微。
那人被黑衣人領了進來,便離開。
“公子,這是老爺託我送來的信,讓我親自來一趟。”送信的人便就是染其成。
他看了看染其成,這也是有十幾年未見,但兒時的記憶猶存,所以對他也是尚有記憶。
“染大哥?”
“正是,公子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可是我父親身邊最忠誠之人,兒時還經常帶我習武,怎會不記得?”孫無情微笑著道,倒也是有幾分感情。
“公子的記性真是好,染兄佩服佩服!”話落便被無情領進了屋子。
“染兄近來可好?”
“託將軍公子鴻福,這些年隨將軍在邊關,除了打仗,將軍對我也是特別照顧,很是要好。”染其成一邊飲茶一邊道。
“我父親這些年來,身體可好?”他自幼母親便生病離世,從小都是自強自立,八歲的時候便被帶來這裡,至今都是獨身一人進出,父親也照顧不到,自然有些擔心是正常的。
“好著呢,只是最近宮裡出了些事情。老爺一直都擔憂著。”
“宮裡?出什麼事了?難道姨娘有事情?”孫無情雙眼裡充滿了疑惑地望著他。
“正是,當年淑妃之事,似乎皇上知道了些什麼,老爺特別吩咐,要將探查之人儘早解決,以免多生事端。”染其成只是奉命行事,對孫將軍又是忠心耿耿,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傳達了。
“前些日子裡,父親告訴我要殺掉將軍。”孫無情上次只是奉父親之命殺人,卻沒有問太多,沒想到此事卻與姑姑有關。
“將軍說,他有沒有參與如今不知,但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染其成知道將軍的秉性,自然也對他了如指掌,而這些年裡將軍對他也是無所隱瞞,只因他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讓他信任之人。
“我明白父親的意思,染兄辛苦了,今夜有些歇息,等明日裡天亮再出發如何。”
“公子好意染兄心領了,但此事為了避免引起別人注意,我還是儘早回府裡比較安全。”
“那既然是父親的意思,我也不便久留。”
二人聊了一些家常,染其成便快馬加鞭離開了去邊疆的路。
孫無情這些年除了修行武藝,還有他認的主人有邀之外,幾乎也未曾離開過此莊。雖然孤獨,但也覺得很是清靜。許多年過去了,淑妃這事他當然瞭解,只是至今也無人察覺,他與父親和宮裡的姑姑倒也是過得十分的安穩。
他心裡念念叨叨地道:“還不是因為自己是父親培養起來的殺手,要不這三小姐他一樣可以追求喜歡。”
可萬事皆能如他意,他只是一個可憐的人兒,一個被父親拿來當作防身和利用的工具,自母親死後,他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孤獨與寂寞一直陪伴著他,除了去三小姐那以外,平時裡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夜半時分,相府裡,維錦在屋內獨自一人正在練習字,只聽得窗戶一聲輕響,一人便進來了。
他漫步來到她的跟前:“主人,無情冒昧來訪,還願主人見諒。”
錦兒見是他,便吩咐丫頭掩上門,出了去。
“無情?我正想著要寫信找你,你倒是來了。”她心情自然是開心的,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她也想著找一個人傾訴以解煩悶。
“主人,你找我?”無情覺得很是開心,這不請自到和他有些心靈相通,他當然開心。
“無情,你知道我是郡主之事了嗎?”
“聽說了,郡主有何打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