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營帳,那人掀起了簾子,大家跟著走了進去。
“將軍,人已帶到。”
“這就是我們將軍。”
“將軍安好。”幾人同時道,行了個見面禮節。
“你先下去吧。”坐在帳內正中的一人說道,話落那人便出了去。
“快快請坐,快快請坐。”只見將軍客氣地道。
眾人依了他意,都各自找了位置坐在了側面。
他,便是守城大將軍石山。兵部尚書石磊與餘晴之子。他略微年長一些,生就一副威嚴的模樣,稍帶黝黑的臉龐上一雙大而有神的明亮雙眼,濃濃的眉毛,紅顏朱唇,髮髻向上紮起,顯得十分的和藹可親。笑起來眼角有少許的魚尾,白齒圓臉生得很是俊美。如若是不在軍營,還以為是哪家的俊俏公子,看起來也十分的年輕。
“昨夜裡部下冒犯了幾位,還望多多體諒才是,我本生在軍家,向來對部下要求甚嚴,要不是有人來報,還不知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他慢慢地道,斯文的面孔上盡顯正義的容顏。
“客氣了,將軍,爾等打擾了將軍,還望將軍多多包涵才是。”墨奇客氣地回道。
“何來打擾之說,這能遇上幾位也算是有緣之人,不必如此的生份才是。”將軍輕言,眼神略帶關愛地掃了掃幾位。
“請問幾位是哪裡人?怎麼會出現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他也是覺著幾位的模樣與穿著不像是流落之人,且看這二位公子身著的衣料便是非富即貴。
吳墨奇心想著,這遇上的是官府的將軍,還是兵部尚書之子,與阿瑪乃是同朝為官,倒也沒有什麼必要再隱瞞什麼。加之這些日子裡與吉兒的相處,倒也覺著不是什麼壞人,便想與實情相告。
他略微清了清嗓子,飲了口茶道:“我乃當今吳音吳尚書之長子吳墨奇,身邊這位便是我的二弟吳墨湖,能夠遇上將軍也算是修來的福氣,能與將軍相識也算是緣分。”
除了吳墨湖以外,所有人的臉瞬即都發生了變化,感到詫異。
“吳尚書?”將軍前幾日裡聽到他被關進了天牢。
“幸會,幸會。這我前幾日裡聽說吳尚書之事是真是假?”將軍也不能確定這訊息是真還是假。
吳墨奇鎮定了自己的神情道:“不瞞將軍,此事我也是聽說了,所以真假難辨,這不,才想著早些回京,以證實情。”
將軍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看來也未必是真,我想當今聖上乃是明君,這幾位尚書也都是朝廷忠良,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也不知是哪裡的空穴來風。”
吳墨奇其實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兒,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也只能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畢竟自己也是逃出來的,在將軍跟前說出來這多少還是有些不太光彩。
吉兒在一旁邊半晌沒有一句話,只是一直看著吳墨奇與吳墨湖,心裡的滋味是難以言喻。
將軍忽然開口問道:“那麼這兩位小姐呢?”他將眼神移向了吉兒的身上。
“我......”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要是被外人知道她是因為逃婚,那以後府上的顏面可如何面對世人?再說這將軍聽說是好人,還未得到證實,還是小心一些好。
看著所有人都注視著自己,便溫柔地道:“我叫吉兒,身邊這位是我的丫頭珠兒,我是因為家父逼我嫁給一個登徒浪子才逃了出來,還望將軍理解才是。”
“哈哈,這年頭還真是無奇不有吶,這吳公子在江湖遊走,又遇上個剛烈的女子,有意思,有意思,這般勇氣可嘉,佩服,佩服。”其實將軍也是一性情中人,遇上這等的奇事兒,當然也是覺著可佩。
“將軍,你就別笑我了,我一女子逃出來,沒有被人笑話就不錯了,居然還讓將軍心生佩服,小女哪敢如此造作啊。”一邊說吉兒一邊笑,其實她笑的不是因為將軍笑他,笑的是把吳家公子比作登徒浪子有些可笑。
“那你這逃出來,是準備去哪?”將軍關心地道,這一女子也總得有個去處才是。
“不瞞將軍,我正準備回京城尋一外親,這些年家父一直都未曾與他們聯絡,一來是安全,二來嘛是覺得家父也不會去找他們。”吉兒一邊編著謊言一邊笑,不時地看看兩位吳公子。
“好,好,那既然大家都是去京城,便一道同行,順便也有個照應。”將軍是覺得幾位先前遇上了歹徒,這自己有隊伍,同行順便還可以保護一下他們,還有人說說話,倒也很是樂意。
“我看行,就依將軍所說。在下替幾位先行謝過將軍了。”吳墨奇向來比較斯文,說起話來也很是中聽。
“客氣了,吳公子,你家父與我家父乃是同朝為官,不必如此客氣,以後你便也是我兄弟,我高興都來不及,何需如此拘禮。”將軍可不想把這些官場上的客氣話用在自己的隊伍裡,更何況這還遇上的是兩位仁兄,他更是將自己直爽的性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以後,也不必稱我為將軍,我應該比你們年長一些,就叫我石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