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珊掛了電話後,嘟著嘴對媽媽埋怨:“媽,您剛剛一直盯著我室友看,多不禮貌呀!”
“怎麼不禮貌了?”,雒媽不以為然。
“您不是跟我說過,不能盯著別人一直看的嘛,這樣顯得很沒有教養。”,雒珊辯解。
“媽媽只是對你這個室友好奇,才多看了一眼嘛,要不是你告訴我,她有兩個假期都沒有回家,她家裡也沒人來看過她,媽媽也不至於對她那麼好奇,是不是?”
“有什麼好奇的,我覺得她就是性格比較獨立,家人也不干涉她。不用每個假期都窩在家裡,而且又能自己打工掙錢,我很是佩服……哪像我,你們從不允許我這樣。”
雒媽看著女兒的表情,嘿嘿一笑,話題一轉說:“小珊,要不我明天也送你去學校吧!我跟你爸爸一起去。”
“您明天不是上班嗎?”
“媽媽可以請假嘛。”
“哎呀媽,我上個學您都要請假送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怎麼對我還這麼不放心呀!再說呢,您一個護士長,女兒開個學就要請假,那些護士以後來個大姨媽也都請假,看您還怎麼管!”
“好好好。那我不去了,行吧?”,雒媽無奈的答應女兒。不知為何,心裡有個想法在驅動她,她還想在看那女孩一眼,尤其那女孩抿著嘴微笑時,那一對忽淺忽深的梨渦,讓她忍不住想要看很久。
晚上八點左右,小妮子終於到了。她一來,宿舍氣氛一下活躍起來,揹包剛一放下,她就掏出一大推吃食來,說是他們老家的特產。其實這些東西去年寒假她回來時也帶了不少,今年又不遠千里帶回來,真是不易。
“小妮子,你帶這麼多特產,多重啊!你一個人又是汽車又是火車的,上下車拿著多不方便。”,不染看她那包鼓得跟炸藥包似的,再看看她那小肩膀,有些心疼。
“不是跟你說了,有人幫我扛嘛。所以才不讓你們來火車站接我的呀!”。春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誰呀,路上遇到老鄉了嗎?”,曲湘問道。
“還能有誰,還不是我那死豬男友!”
“你們和好了?”,不染想起除夕前一日聊天時,春泥還說“分手三生三世也不和好”這話呢,看來戀人之間吵架說的話一點都不作數。
“不和好還能怎樣,這不要開學了嘛,他看我整個寒假一直不理他,前兩日竟坐火車跑到我家裡。非逼著我繼續做他女朋友,否則他就要輟學什麼的……”
“輟學?”,不染和曲湘聽了,免不了一聲偷笑。這胖迪逼宮的手段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哦,要輟學。說是沒有我,他做什麼都沒意義,包括念大學。”
不染問:“你爸媽難道沒說什麼嗎?他直接跑你家跟你說這些。”
“就他那慫膽,連我家門也沒敢進!來的時候是在我家樓下打電話約我去他住的酒店。騙我說他和我分手後整日整日的失眠、茶飯不思。我這樣不理他,對他是一種酷刑,他比死都難受等等。聽的我心都軟了……更可氣的是,我當天為了安撫他這顆受傷的心,竟和他在酒店住了一晚。搞得第二天回家,跟爸媽解釋了好久好久,廢了我不少口舌和腦細胞!”
“話說,你倆這對金童玉女,在酒店住一晚,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嗎?”,不染想起春泥曾信誓旦旦的宣誓說,大學期間,她絕不會給任何一個異性和她共處一室的機會。如今和胖迪在酒店過夜,不知還記得自己對著宿舍鏡子發誓的樣子?
“什麼金童玉女,是金童慾女好吧!一晚上,他都睡的跟豬一樣,死沉死沉的。我還想,他會對我非個禮、打個滾什麼的,哪知他就是一倒頭就秒睡,就算地球毀滅也叫不醒的主。哎……搞得我都懷疑他的性取向,最後天都快亮了,我猜測他也睡的差不多了。又推了推他,他卻跟我陰陽怪氣的來了句:別鬧,人家還想再睡一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