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唐氏是一個家族,而並非單指某個人,唐遠作為唐氏未來的家主,又才剛剛步入官場,身上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汙點,否則他下半輩子就完了。
快速地撫了撫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喬氏道:“既然有條件,就別拐彎抹角的了,直說吧,究竟想如何?”
江清雨沒吭聲,只是看著唐遠,美眸中的哀怨絲毫不加掩飾。
唐遠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冷靜過後對喬氏道:“娘,讓她過門吧。”
喬氏氣得一個倒仰,“老二,瘋了不成?”
“這是我欠她的。”
喬氏攥緊帕子,“讓她過門,是打算休了徐氏?”
唐遠側了側頭,見江清雨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他緩緩道:“徐氏仍舊是正妻,我會讓清雨假死,重新換個身份過門,再抬為平妻。”
喬氏胸腔內氣血翻湧,“唐氏乃底蘊百年的書香門第,身為未來家主,竟然學著商賈之流抬平妻,讓唐家列祖列宗的臉往哪擱?”
唐遠抿唇,“我也是實在沒辦法。”
縱使江清雨今日的行為有些過激,他們倆也相守多年,有些感情,不是旁人的一句挑唆就能說散就散的。
說來,也怪他當年糊塗,才會罔顧人倫招惹上大嫂,怎麼說他都欠了她,這個責任,他逃不掉。
喬氏青著臉,已經說不出話,心裡恨不能手撕了江清雨。
可是她不能。
賤婦面甜心毒,早就留了後手,一旦對她做出實質性的懲罰,說不定唐氏聲譽將會毀於一旦。
喬氏心如刀絞,她萬萬沒想到自幼受詩禮薰陶的小兒子會逾越倫常犯下此等罪孽。
若是讓老爺子知道……
喬氏已經不敢去想後果,起身的時候到底是沒站穩,雙眼一閉厥了過去。
……
老大夫姍姍來遲,先給喬氏看診抓了方子,這才來到芝蘭院給唐詠把脈。
之後確診,唐詠的確是被人用藥物毒啞。
早就猜到了是江清雨,徐嘉半點不驚訝,只是沉默著坐在炕上等。
她在等唐遠來攤牌。
能把喬氏氣得暈厥過去,想來唐遠是答應了讓江清雨改頭換面入二房。
小人兒唐詠脫了靴子乖巧地坐在她旁邊,腿上蓋著毯子。
徐嘉把他從書房帶出來以後問了一些話,只讓他用點頭或者搖頭表示,唐詠大概真是被他親孃給嚇壞了,如今格外依賴徐嘉,問什麼就答什麼。
也是從唐詠的反應,徐嘉發現了一些東西,恰恰證實她之前的猜想。
江清雨會毒啞親兒子,不單單是苦肉計,還為了滅口。
唐遠過來的時候,見到唐詠和徐嘉相處得如此和諧,神情微有些驚訝,但只片刻,他就收斂了所有情緒,走到大炕前站定,對徐嘉道:“半個月後,清雨將以另一個身份入二房,我已經答應了會抬她為平妻,不過二奶奶請放心,主持中饋的大權仍舊在手上,任何人都動搖不了正妻的地位。”
“這算是二爺給我的憐憫,還是最後的體面?”徐嘉諷笑著看他,“您這齊人之福享的,我一個女人都覺得羨慕。”
唐遠垂眸,“我也是被逼無奈。”
從他娘踹開書房門到現在,他已經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可他沒有回頭路,只能順著江清雨的意思,讓她過門。
“唐遠,我們和離吧。”徐嘉冷靜道:“即便是尋常人家,尚且要新婦過門三年無所出才開始納妾,我過門至今還不足一個月,就讓自己大嫂換個身份嫁給,自甘墮落學著末流商賈抬平妻,我卻不想被羞辱,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倆和離,我把位置讓給她,往後咱們倆各走各的,再無相干。”
她說完,從袖中掏出和離書放在炕桌上。
唐遠一聽她要和離,頓時赤紅著眼,大步上前把和離書撕成碎片,“要麼,我休妻,要麼,自請下堂,否則和離,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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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城那邊一直在說副線的事兒,這裡統一說明,文文是群像文,不單單隻寫男女主,還會有配角,我後面是不寫番外的,不想結局了再回來理時間線,索性就把配角戲份全部放在正文,只想看男女主的親,也可以當做已經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