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秦淮河卻沒有因此而變得沉寂,反而隨著一家家販賣點心、絲綢、蘇繡的商鋪,變得越發繁華。
原本的煙花柳巷一條街,被梅長蘇改成了刺繡一條街、小吃一條街、民俗一條街,時間尚短,卻能夠看到商業大街的雛形,顯然付出了無數的心血。
除了梅長蘇的心血,還有萬三千這位大老闆的支援,有萬三千作保,那些蠅營狗苟,八九成被鈔能力勸服。
如果鈔能力不能勸服,那麼就只能請黑風雙煞去他們家裡做客了。
反正那些炸毛的傢伙,多是趁火打劫的青皮混子,若非這兩年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懶得搭理他們,李瑾瑜早就把這些人抓起來,讓他們修路搬石頭。
不過最近幾個月,李瑾瑜的時間非常寬裕,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兒。
不為別的,就為解悶!
靳冰雲跟在李瑾瑜身後,看著那些絢麗的花燈,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前面那條街是小吃街,裡面有各地特色小吃,街口的是糖人,那家是琉璃果子,再後面是糖炒栗子……”
“逛完了小吃一條街,咱們就去看看刺繡一條街,神針薛家已經舉家搬到金陵,開了五家綢緞莊、裁衣鋪。”
“最精品的刺繡,一尺一金,尋常的棉布麻木,也都各有圖樣。”
“那個民俗街就更有意思,裡面有各個州府的奇人異士,戲曲雜耍做什麼的都有,但是不許坑蒙拐騙。”
靳冰雲道:“若是偷了騙了,難道會被你知道?你能對他們怎樣?”
李瑾瑜道:“看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那些事情我很少管,不過負責此事的官員,都非常認真負責。”
靳冰雲道:“夫君,我還沒看過審案子呢,明天伱帶我去看看?”
李瑾瑜道:“可以,正好考察一下金陵的吏治,走,咱們先去買十七八樣小吃,一邊吃一邊欣賞花燈。”
自從煉體圓滿,李瑾瑜的肚子徹底成了飯桶,頓餐鬥米,食肉十斤。
這對李瑾瑜而言是極大的好處,因為可以最大限度的滿足口腹之慾。
靳冰雲自幼走苦修之路,並不喜歡奢侈享受,不過嫁入侯府後,卻也養成一種愛好,那就是——吃!
小吃一條街,從頭吃到尾。
不僅僅是吃,還要根據物價和商戶的經營情況,考察負責此事的官員。
李瑾瑜靳冰雲顏值出眾,直接去買東西自然會被認出來,不過花燈會有個特殊規矩,就是可以帶著面具參與。
戴上面具,收斂氣機,雖然仍舊能夠看出超然姿態,卻會覺得是世家大族風流子弟,不會想到李瑾瑜身上。
反正金陵別的不多,就是世家大族特別多,這種打扮的多不勝數。
畢竟每個家族都有貪玩的人,平日裡不好意思,到了歡慶熱鬧的時刻,出去好好玩玩,算是難得的放鬆。
只要不是身形特別的明顯,基本上不會被人看出來,至於那些身高八尺腰圍八尺的壯漢,戴不戴面具無所謂。
李瑾瑜買了一包糖炒栗子,炒栗子的手藝非常好,輕輕一捏,就能把栗子殼剝去,露出香甜軟糯的果仁。
靳冰雲笑道:“夫君,這家糖炒栗子的手藝不錯啊,做的又香又糯,這是不是夫君說過的高手在民間?”
李瑾瑜道:“據我所知,能把糖炒栗子做到這水平的,當世只有兩個。
一個是神針薛家的大小姐薛冰,她是陸小鳳的紅顏,也是少有的能咬住陸小鳳耳朵的母老虎。
一個是長歌門的公孫蘭,她今年沒有去皇宮獻藝,多半是在……”
靳冰雲陰陽怪氣的說道:“多半是在金陵等著某位侯爺,把她這個痴情人娶回家,真是飽含愛意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