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瑾瑜走遠,苗燒天才敢去看幾位手下的情況,趙一刀、白馬張三等人也圍了上去,借傷勢探武功。
“好……好可怕的劍!”
“你怎知這不是最強一劍?”
“就算這是最強一劍,就算他沒有別的後招,你能接住這一劍不成?”
“咱們這麼多人,一起……”
“這話你自己信麼!”
的確,哪怕李瑾瑜只有一劍,哪怕這一劍出了之後,氣力出現衰竭,又有誰會主動去迎上那一劍?
而且看李瑾瑜輕鬆的樣子,似乎只是信手揮灑,哪有什麼疲憊之態?
他們卻不知,一個月前,李瑾瑜還真就用不出這等劍法,最多不過是憑藉速度優勢,以快劍結束戰鬥。
實在不行了,便把“火龍九霄起風雲”簡化,算是尋常狀態的殺招。
近些時日,在以參合指逆推北霸槍的過程中,對慕容家的龍城劍法,多了幾分研究,三和逸士的紫府神霄,亦有劍法招式,這才如此的行雲流水。
……
夜。
一個身影無聲潛入苗燒天房間。
苗燒天正要暴起,可見到來人的形貌之後,卻慌忙跪倒在地:“盛……盛老拳師,您……您老怎麼來了?”
“盛老拳師”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裡的事?”
“前輩若有吩咐,晚輩不敢推辭!”
“哼!算你小子識相,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一遍,敢有半句隱瞞、半句撒謊,老夫立刻送你上西天!”
“是……是……不敢隱瞞!”
盛老拳師逼問苗燒天的時候,方龍香房間內,多了一個紫衣人。
紫衣人看著方龍香,冷笑道:“你這些日子過得太好,忘了主子了?”
“屬……屬下不敢!”
“敢不敢是一回事,想沒想過是另一回事,騙沒騙還是一回事,你小子的膽子,可是一點都不小啊。”
“我……”
“你什麼你,你那點算計,能夠瞞得過誰?倘若來的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要去享受一百九十五種刑具了。”
“閣……閣領饒命,屬下願意把畢生積蓄獻給閣領,求閣領饒命。”
聽到“畢生積蓄”四字,紫衣人面上出現一絲欣喜之色,不過語氣依舊冷漠冰寒:“走!離開!不要留下!”
“可屬下這裡的事情……”
“君子愛財,須有節制,否則很可能落得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下場,錢財雖然好,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事情難道有變?”
“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一個騙人錢財的騙局,不過偽裝的太像,來的高手已經超乎想象,已然控制不住,跟我走,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職務。”
“什麼職務?”
“管家。”
“管家?”
“一位致仕官員的管家!”
紫衣人緩緩抬起頭,月光照在他蒙面的臉上,只能看到一雙文質彬彬,卻又隱含殘忍和貪婪的眼睛。
他身上並無太強真氣流傳,武道境界甚至不如方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