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識的呢喃著,動作小心理智歸位,抱起地上的丁寶上了車。
回城的路他不太熟悉,只能照著記憶力看過的景象摸索著,到了城門口他再次被攔下。
“您好,現在戒嚴,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
杜世苓連忙伸手去口袋裡掏,緊跟著手背一陣刺痛,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正滿手鮮血。
他連忙在褲子上擦了擦,緊跟著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他。
士兵注意到他手上的傷,一瞬間眼神凌厲緊張起來,可低頭一看證件上的姓名。
杜世苓。
偌大臨城誰不知道這個名字。
“杜老闆,您這是怎麼了?”
“我有急事,讓開。”
杜世苓與李元檑交情好,守門計程車兵也不敢繼續攔著他,趕緊讓開道放他進去。
車子剛走不久,那士兵轉頭吩咐下去。
“稟報給少司令,就說看到外貿商會的杜會長滿身是血的進城了,詢問需不需要後續跟蹤。”
——
車子剛開進城,杜家的人便收到了訊息,畢竟整個臨城也沒幾輛凱迪拉克。
杜世苓在臨城生活了三十年,可此時他就像是個外鄉人般,沒頭蒼蠅似的在城中尋覓。
他要找醫生,找一個能治得好丁寶的醫生。
最後杜世苓將車停在了一家醫院,小心翼翼的將丁寶裹在大衣中,緊跟著他抱著大衣衝進醫院,在碰上第一個護士的時候他低聲問。
“李商呢?”
“什麼李商,我們這裡沒有叫李商的醫生。”
護士面色怪異,抬腳就要走,杜世苓一把扯住她。
“你告訴他,我是迪倫先生,這個你拿著。”
說著杜世苓將口袋裡的金色懷錶遞給了那護士,護士盯著他手裡那鑲鑽彩金色的懷錶,眼神稍稍亮了亮。
“聽不懂你說什麼。”
緊跟著她拿走懷錶,轉身走向走廊深處。
過了會,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醫生快步走過來,來到杜世苓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聲詢問。
“n?”
杜世苓點點頭,將懷中的勳章遞到他面前。
“帶我去見李商,快點。”
醫院走廊盡頭的底下辦公室內,杜世苓終於見到了此時外面正重金懸賞的青年會會長,李商。
一年的磨鍊已經讓男人的眼神看著愈發堅毅,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沉穩內斂,看到杜世苓的第一眼,他眼底劃過錯愕,忙迎上去。
“迪倫先生也是您?”
杜世苓點點頭,一句廢話不說,直接將抱在懷中的風衣輕輕放在了桌上。
“我請求你,救救她。”
掀開風衣的那一剎那,李商皺眉疑惑道。
“是它……它怎麼傷成這樣?”
“救她。”
此時李商在意識到杜世苓此刻的眼神有多無措與慌張,這與他曾經見過的杜會長判若兩人,視一切風輕雲淡,骨子裡透著冷漠精明的商人,此時此刻李商卻只能在他臉上看到濃濃的無措悲傷。
就算他不知道這隻白貓和杜世苓是什麼關係,但也能猜出,白貓對杜世苓很重要,可能比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