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不學好,短短一年交了這麼多個男朋友,和王禹州分手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吧。
剛想到這,迎面走來的人招手衝他打了聲招呼。
“陸齡!”
抬頭看,可不就是王禹州,看他一身深藍色的休閒西服套裝,應該是鋼琴演出剛結束。
“我剛剛去敲你家門,徐媽說你出去了,大熱天的幹嘛去了你?”
陸齡繼續推著車子往前走,聲音平淡。
“找我什麼事?”
“上個禮拜老師佈置的試卷你寫了麼?借我抄抄。”
陸齡瞥了他一眼。
“嗯,先去我家。”
“哇你真給我抄啊!我以為你會不同意呢。”
“你抄你成績差,我有什麼不同意的。”
王禹州嘿嘿一笑,走上前拍了拍陸齡的肩膀。
“好兄弟,剛剛我還想你要不給我抄,我就去找容聽要。”
陸齡垂眸繼續走,聽到這句話,心底一陣寒意,眼底也透著微微冷芒。
上一世容聽就是藉著給王禹州補習的那幾年,成功融入了他們的社交圈子,和他的一群朋友稱兄道弟,還主動給那些成績不好的一波富家子弟補習功課。
王禹州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就在上一世他和容聽一起競標同一個專案時,王禹州將投資送到了容聽手裡。
那一筆投資幫助容聽拿到了本市最大的體育場建造專案,也順理成章的幫著他結交到了政治圈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的就像是海中的浪,一層層的將容聽推到了最高處。
歸根到底,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對容聽的信任。
此時再看王禹州,陸齡心中已經沒了當年的憤怒與悲哀,畢竟連自己都被容聽騙得團團轉,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王禹州的背叛。
十多年的商海沉浮之後,陸齡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在生意場裡談交情是最愚蠢的事,可惜……他最開始並不相信這些。
“陸齡……陸齡你發什麼呆呢?我發現這兩天有些奇怪,好像一直在走神。”
“沒事,昨晚沒睡好。”
“陸叔在家麼?”
“不知道。”
“他要是在家,你千萬別告訴他我抄你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