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冷笑,不以為然。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戰爭就是要死人,不死人的戰爭只能叫過家家。
勞裡見軍長一意孤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扶著巫神繼續往前走。
半路上,老人家嘆了口氣。
“不能留他。”
勞裡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忙追問。
“軍長不會殺他的,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管這事了。”
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蒼老的臉上滿是鄭重與嚴肅。
“沒人能逃得過美杜莎的誘惑,包括那個軍長。”
“那我們能怎麼辦?”
“美杜莎是殺不死的,就算身體消亡他們也會化作一條蛇繼續寄生在下一代的身上,尤其是那個小的,他吸取了族人所有的力量,一旦暴怒時發作起來他滿頭的蛇眼都擁有石化的力量,到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砍下他的頭顱,封入巫神族的神盒內。”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激怒他?”
“嗯,不過美杜莎自然知道自己被激怒時就是缺陷暴露出來的時候,所以這麼做很難。”
勞裡的心沉下來。
“那之前的美杜莎……是怎麼被激怒的?”
“幼年和老年美杜莎很脆弱,砍下頭顱便會消亡,一千多年前我們巫神一族便是協同人類一起,抓住了美杜莎一族的所有老弱病殘,將他們關在特製的牢籠裡日日折磨,那些年輕力壯的便會發了瘋似的撲上來攻擊,趁著那個時候砍下他們的頭顱,便可以將他們的力量永遠封印。”
說到這,老人停下來,抬眸看著頭頂的天空,似是在回憶著很久之前的事。
“美杜莎多疑成性,對付他們最難的,就是無法真正的讓他們狂化激怒。”
“那個姑娘呢,他今天不是為了那個姑娘才暴露的麼?”
老人冷笑。
“血脈至親都無法激怒他,更何況是一個人類女人?”
勞裡心思壓抑。
“那怎麼對付他?”
“那孩子是個厲害的,看著家族滅亡還能苟活至今,證明他的心性無人能比,你且想辦法讓那個軍長多試探試探他,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
矜汀被抓後,丁寶從狹小的籠子裡轉移到了一個更大的籠子裡。
看樣子像個獸籠,外面全都是粗壯的鐵欄杆,欄杆上掛著一把沉重的鎖,丁寶伸手掂量了一下,很沉,很結實。
她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往外看。
矜汀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他的腿受傷了,不過既然軍隊抓了他,就一定不會殺他,也不會放任他的傷口發炎。
想到這丁寶鬆了口氣,乾脆一屁股坐下來繼續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矜汀要是被送上戰場,他可能會徹底不信任人類。”
巴扎黑不知道丁寶現在在做什麼,她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讓矜汀對人類改觀,反倒讓他心中的恨意加深,這和任務內容完全背道而馳。
丁寶坐下來,手掌撐著下巴思索著。
“我不會讓他被送到戰場上的。”
“你現在自身難保。”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