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之所以能在皇宮內肆意妄為,不僅僅是靠著肚子裡的龍種,也定然有岑垚在背後相護。
為什麼,岑垚為什麼會痴迷於一個后妃?況且還是丁寶,貪財市儈的丁寶!
除了皮囊,那個女人渾身哪有半點可取之處,而岑垚能得到如今的江山地位,證明他絕不是個膚淺好色之徒。
那到底為什麼?
疑惑像是一隻只蟲子在侵蝕心臟般難耐,女人默默抓住面前的欄杆,臉色愈發蒼白難看。
此時的河畔已經站滿了人,丁寶提著燈船往前擠,緊跟在身後的男人卻是步伐緩慢。
好不容易站在了河畔邊,丁寶放下花燈,頗有些儀式感的雙手合十,看著被推推撞撞一路向前的燈船,口中唸唸有詞。
“你在花燈上寫了什麼?”
回去的路上,岑垚開口問。
丁寶有些累了,眯著眼睛靠在馬車車廂內的軟墊上,腦袋一個勁的往一邊歪。
“願望唄,離河的盡頭是河母婆婆的家,花燈若是能飄到盡頭,河母婆婆就會實現你寫在花燈上的願望。”
岑垚看著靠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丁寶,聽著她那那睏意中的呢喃,無聲笑了笑。
“放入河中的花燈成千上萬,河母婆婆看不完那麼多花燈。”
丁寶嘟囔一句。
“年年都放,總有一年她能看得到。”
“那你年年的願望都不相同,總有遺憾。”
“不會的……”
女人睡著了,夢囈般小聲喃喃。
“一樣的,年年……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