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咬著牙默不作聲地退下了擂臺,這是年終大比,勝負已有判定,縱然心中憋氣,也只能忍著,不然憑著韓飛和韓越的關係,他以後在韓家很難過。
啪啪啪啪啪!
臺下響起潮水般的掌聲,兩人同是九階戰兵,但實戰經驗和對戰鬥的把控節奏卻讓兩人有著雲泥之別,雖然韓飛最後一下確實過分,但人家囂張自然有囂張的資格,再說他們也不敢得罪韓飛,更不敢得罪韓飛身後的韓越。
韓飛享受著全場的關注和讚歎,暢快一笑,回到臺下自己的座位坐下,向韓越炫耀道:“看見沒,韓越哥,我的實力幫你處理韓名那個廢材還不容易,你放心,到時候我上去廢了他,省得你動手!”
其他前十聽了,心頭一陣惡寒,這韓飛韓越二人下手果真狠辣,而且兩者父親在族中權勢都不小,所以這樣囂張跋扈,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唯有韓冰冷冷地盯了韓飛一眼,清冷說道:“年終大比不是報私仇的地方!”
“我也就這麼一說,那廢物說不定連第二輪都不過去呢。”韓飛張口大笑起來,他和韓越一條褲子,自然對韓名厭惡無比。
韓冰不知為何心頭竄起一陣怒火,她小臉掠起一絲薄怒,冷斥道:“廢物?三年前,你韓飛可是貼在他身後一聲聲地叫著韓名哥!”
“你!”韓飛沒想到自己喜歡的韓冰竟然為韓名這樣說話,又被韓冰一語戳中過往,臉色尷尬,心頭對韓名的嫉恨之意又濃了幾分。
“以前是以前,人要是老是沉浸在以前的榮光不看清現實,那就沒救了!”這時方才保持沉默冷笑的韓越目不斜視地幽幽說道。
韓冰心中窩火,抿著薄唇,寒著臉色不再說話,倒是一旁的韓飛悄悄對著韓越豎起拇指來,笑得樂開了花。
韓飛韓峰一戰,將整個會場的氣氛帶熱,其他前十也都按捺不住,開始相互挑戰,少有低位者能打贏高位者,序列只是稍稍變動了一下,只是人們一直期盼的,韓冰和韓越一戰一直沒有進行。
韓越也很奇怪,為什麼明明韓冰有了戰師階實力卻不和自己爭奪第一,就連臺上的韓輝都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女兒。
不知是因為和韓越韓飛賭氣,還是其他原因,韓冰自己都不太清楚,她隔著一個擂臺看向人群中那個沉靜如井的少年,在韓冰記事起,那個少年說出的話還從未食言過。
他說要在年終大比挑戰韓越。
韓冰心頭竟隱隱有了一絲可笑的期待。
可能是察覺到了韓冰的目光,韓名抬頭朝她咧嘴一笑,那發自內心的自信笑意猶如燦爛的陽光般令人目眩。
第一輪前十比賽終於結束,臺下眾多韓家小輩呼吸都不覺粗重起來,心跳也都在慢慢加速,第二輪要開始了啊。
韓名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第一百零六的序號,豁然間嘴角下彎,手掌緊握成拳,彎身在母親徐柔耳邊輕聲道:“娘,我上去了!”
徐柔擔憂地看著韓名,柔聲勸慰道:“不管結果如何,名兒,儘量避免受傷。”
韓名知道母親擔心自己任性強撐,他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直起腰來,揚起的嘴角拉平,目光看向擂臺,腳步抬起。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
臺下小輩們全都摩拳擦掌,但也是因為剛開始,所有人心裡都沒底,所以一個敢上去站擂的都沒有,不少人都深呼吸平復心緒,鼓足勇氣準備舉手。
就在所有人猶豫不決時,一道身影快速穿越人群接近擂臺,只見他臨近高高的擂臺時,腳掌狠踏地面借力,整個人猶如燕子般躍起,再半空中一個漂亮空翻,雙腳便已經站在了擂臺上。
等臺下小輩們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後,先是一愣而後發出滿堂鬨笑。
就連韓家的長老看到韓名之後,也是覺得在這麼多外族面前臉上無光,韓辛更是趁機發作,一拍桌子道:“這個丟人的傢伙上來幹什麼?哼,還嫌不給我們韓家丟臉麼?我去讓他下去。”
大長老也跟著贊同地點頭。
“先不說實力與否,敢為人先的勇氣值得嘉獎!不過這孩子……真是可惜了!”韓輝抬手製止了韓辛的發難,他一雙有神的眼睛盯著擂臺上的韓名,語氣惋惜地說道。
“滾下來吧,韓名,憑你六階戰兵的實力這裡哪個是你能比得上的。”
“真是給我們韓家丟人現眼,三年都沒有參加大比了,現在又出什麼洋相?”
一時間臺下謾罵不斷,各種叫喧和嘲諷刺耳難聽。
“爺爺此人是誰?為什麼他一上場這麼多人就罵啊。”少女看著擂臺中央腰背猶如標杆般直挺的少年,好奇地問自己的爺爺。
坐在少女身旁的老者捋了一把山羊鬍,一雙渾濁的眸子看著臺上少年,長長一嘆道:“韓家曾有一個天才少年韓名,十歲才開始修煉,半年就到達三階戰兵,十三歲就到達了六階巔峰戰兵,而且聽說那時的他修煉越來越快,同階之內戰無不勝,可以說整個流風城小輩沒有能夠與之相當的,但…………”
“但是什麼?”少女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