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晚,大了韓名三歲才僅僅戰兵六階的韓傲將他單獨約到後山,韓傲看四下沒人,便跪地抱著韓名的小腿,痛哭流涕。
“韓名錶弟啊,你得幫幫我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當時韓名年少幼稚,不知道人心險惡,他從小因為天賦出眾,雖然張揚狂妄,但心地還是善良純潔,不忍心看著同族表哥如此卑微地痛哭,便拉起韓傲,一口應下:“只要我能辦到,必然會助表哥一臂之力。”
“沒想到表弟天賦出眾,心地竟然如此善良,表哥真是太感謝你了。”韓傲拉住韓名的手,千恩萬謝才說出了想要讓韓名幫什麼忙。
“明年就是皇浦軍校招生的時候了,可你也知道表哥這情況,已經十六歲了才僅僅戰兵六階而已,表哥不甘心啊,所以就想請表弟幫忙!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取一點韓名錶弟的血而已!”
韓名眉頭微微一皺,聽到取血,他很自然就想到了血脈,在軍武大陸上血脈從來都是很嚴肅的話題,容不得絲毫馬虎。
韓傲連忙擺手,獻媚般笑道:“放心,放心,只是取一點血而已,和什麼血脈禁忌沒有半點關係。”
而且韓傲還丟擲了一個韓名無法拒絕的條件,事成之後,他會雙手奉上一顆專門治療韓名母親徐柔多病體質的丹藥。
韓名唯一的弱點也就是世界上最溫柔可親的母親徐柔,當年徐柔身體羸弱,每逢冬天終日咳嗽不止,用了多少靈丹妙藥都不管用。
韓名勤奮修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早日進入上等軍校,查詢治療母親病情的有效丹藥。
那時的韓名年齡還小,目光短淺,又不忍韓傲跪地流淚懇求,考慮了下,終於點頭答應。
一天深夜,韓傲叫出韓名,兩人出了韓家,就到了城中一處黑市,進了一家陰森森的小店。
“來,表弟,不要怕,你和我一樣躺在上面就好了,只是抽點血而已。”
韓傲說著便躺在了地面一個詭異大陣的一側,那一側的符陣中流淌著金色的靈液,而韓名腳下的一側,卻是流淌著腥臭的黑血。
韓名雖然也有顧慮,但畢竟已經答應了韓傲,當時心驕氣傲的他覺得臨陣變卦不是男人所為,索性躺了下來不再多想。
大陣啟動,韓名瞬間被劇烈的疼痛衝昏,大陣中的黑色血液化作一條條血色黑藤扎入他的身體之內,大口大口抽取他身體裡的某種能量,他的身體越來越沉,最後昏死了過去。
最後幽幽醒來的韓名卻被韓傲告知,這種符陣對他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三年不能修煉。
“三年中如果你守口如瓶,到時候我會回來幫你解決不能修煉的問題,治療你孃的體質的丹藥,我也會三年後奉上!”之前還巴結獻媚的韓傲表情扭曲陰毒,他冷冷一笑,漠然告訴韓名。
韓名雖然憤怒韓傲不在之前把話說清楚,但事已至此,也只有聽從韓名的話,才能重新開始修煉,也是他當年年幼,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當年天賦一般的韓傲在那一夜之後彷彿開了竅般,一年從六階戰兵突飛猛進到了三階戰師,十七歲的他很快就被黃埔軍校選為種子學員,招回學院大力培養,其一路青雲直上,成了現如今的韓戰將。
而韓名三年中修為停滯不動,就算修煉,元氣也無法進入封閉的氣殿中積累,成了韓家人人恥笑的反面教材,拖累母親徐柔也平白遭受很多侮辱!
嗒嗒嗒!
軍靴落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