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竅已經被衝開,內部的劍氣在體內肆意流竄,經脈和內臟更是千瘡百孔,生機不斷被消減,這種情況就相當於體內不斷有千萬根銀針刺來刺去,也難得趙敏還有閒情逸致把他按倒。
“哎。”韓名輕輕一嘆。
現如今已經氣若游絲的趙敏慘淡一笑,問道:“如何?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韓名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只有有些麻煩,你放心,我一定救你!”
“那你唉聲嘆氣個甚?!”趙敏瞟了個白眼道。
“我只是想咱兩這個,也真算是孽緣啊!”
隨便口花花了幾句,韓名就正經起來,開口道:“你的劍竅門口已經不堪大用,就算我用符陣再給你蓋上,等你境界更高一些後,劍氣還是會將符陣衝碎。”
“遲早都得死嘍!”趙敏說得灑然無比,就好像要死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一樣。
沒等韓名開口,趙敏臉上又是掠出一絲得意之色來,春風意滿地說道:“哈哈哈,你不是說過,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麼?現在呢?!”
“現在我還有什麼話可說麼?!”
韓名看著眉心揉著一絲痛苦的趙敏,突然有些心疼,是不是當年他為了打消女子不合實際的念頭說了太狠的話,才讓女子如此極端地走上了練劍之路,日夜都要承受如此痛苦。
韓名的話,讓女子笑得花枝亂顫,雖然眉心依然揉著痛苦,但眼角卻帶著絲絲喜悅。
她豪氣地說道:“你放心,我才不會和其他女人一樣,要你負責,只要你不要讓我負責就好,不過,反正你都是我趙敏的男人,記住了!!”
韓名扯開嘴角一咧,沒有回答,因為說話的女子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韓名將趙敏體內的情況探查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之後,不敢妄動,就沉默地坐在密室一角,腦子開始飛速構思解決趙敏體內的情況。
但趙敏劍竅的情況實在過於特殊,韓名苦思無果,良久之後,他苦惱地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輕蹙雙眉的女子,心緒煩亂。
腦子裡各種構思出來的方案不斷推出又推翻,不斷推出又推翻,終究是沒有一個好方法。
直到趙敏幽幽醒來,睜開眼後,看到了那個坐在旁邊扶著自己額頭的青年男子,滿臉肅然地思考著,如臨大敵般的嚴謹樣子令人覺得非常具有男子氣概。
“如果沒辦法就不用想了,免得我死了,你會愧疚一輩子。”趙敏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見韓名不過一次而已,卻猶如著了魔般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如今再見,也不過第二次而已,卻沒有半點生疏感。
倒也不是因為韓名有著什麼特別的男人魅力,而是她趙敏打第一次見過韓名之後,就覺得韓名是她的男人,早在之前已經預定好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了而已。
她是練劍的,直來直往,喜歡誰就告訴誰,而且從小性子就剛烈地像個男人,看上了,就一定得到。
這在別人看來有些霸道隨意,但在趙敏看來這就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