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惗美眸橫了一眼韓名道:“我之前最高也不過戰統巔峰的實力,哪會有這種手段,冥煞血獄獄長臨終之前給我留下的辦法罷了。”
韓名頓時更加驚愕,不可思議道:“這冥煞血獄獄長不是才戰王實力麼?怎麼會有這麼通天的手段?!”
“那只是這位前輩刻意讓外人看到的一點實力而已,他真正的實力深不可測。”卿秋惗想起冥煞血獄獄長時,一向不動波瀾的眼眸之中,竟是多出了一絲敬畏。
就連她這個巔峰實力足有戰統巔峰的人都敬畏的龐然大物,只怕是戰尊或者更上一步的存在。
韓名駭然心驚。
“好了,我就要開始準備附體事宜了,你就離開吧。”卿秋惗抬手一招,就將自己的肉身放入了生生造化池之中,旋即下了逐客令。
韓名無奈地苦笑,心道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我們還能再見面麼?!”
卿秋惗閉目養神,語氣冷淡道:“怕是不能了。”
韓名聳了聳肩,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
韓名離開了冥煞血獄,對於卿秋惗的冷傲,他心中也是稍稍有一些鬱悶,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也不怪卿秋惗。
畢竟他韓名現在不過是個八階戰雄而已,晉升戰王還不知道順不順利,更不用提晉升戰統階了。
“好吧,現在可不能被這個女人給洩氣了。”韓名望著遠方重重疊巒的山脈,長舒一口氣,安慰自己。
他還年輕,路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
轟!
韓名腳掌狠狠一踏虛空,整個就朝著遠處的山脈而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周遊界外,看看雄山峻嶺,瞅瞅長江大河,感悟自然,感悟符文之力。
對符文的感悟自然是難以速成的,需要自己慢慢體悟。
所以韓名也並沒有心急,就猶如一個苦修僧侶一般,將自己完全放養了。
他坐在雄峰之頂,從浩浩夜幕之中感悟到了黑暗的寂靜和博大,從旭日東昇之中感受到了光明的希望和溫暖,於是他凝現出了明暗兩枚屬性截然相反的符文。
它們就跟火和水一樣,但韓名也從白天到黑夜,黑夜到白天中,頓悟了從黑暗生光明,從光明生黑暗的道理。
於是他對於明暗屬性的兩枚符文認知更加透徹,對符文的掌握更加有力。
他在澎湃激盪的瀑布之中感悟到了水符文的剛強,他從寒夜放牧人的帳篷爐火內感悟到了火符文的溫柔。
他見識過自然泥石流的可怕,知道了水土混合在一起的恐怖,他看到風雷交擊的威力,明白了風雷齊行的凌厲。
他遇到過一棵萬年大榕樹轟然倒地腐朽,然後又有多少動物因為這顆榕樹的屍體而存活得益,木屬性符文能從死中得生,生中得死。
他經受過灼灼烈日的暴曬,遇到過狂風暴雪的洗禮,他越發的平靜,越發的覺得在自然之中,奧妙無窮。
一秒秒,一分分,一時時,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十年時間就在韓名暢遊世界的時候過去了。
在這十年之中,他可不僅僅是感悟自然而已,白天走遍大江南北,夜晚就修煉,溫習各種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