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佳雪撒開韓名領頭的衣袍,手臂無力地垂下,她嘴角下彎,眼神黯淡,痛苦地胃都在抽搐,“怎麼辦?!我怎麼辦,爺爺?”
涼佳雪出生一年,父母就在龍族災禍中逝世,她成了無父無母孤兒,只有爺爺待她如父如母,小時候因為修煉天賦過於逆天,她被所有龍族同齡人嫉妒排斥,漸漸養成了冷傲的性格,但也只有爺爺看她依舊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好女孩。
涼佳雪一生中有無數個美好的瞬間都是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光,她曾天真地以為,強如爺爺這種,永遠不會死,但現在……此刻,外面正在被殘忍虐殺的就是她的爺爺!!!
她雙手抱著膝蓋,坐在了地上,沉默無聲,只有眼淚源源不絕。
韓名看到涼佳雪這個樣子,心中驟然一痛,涼佳雪眼中的絕望和傷痛,他能夠感同身受,因為曾經韓小白為了保護他,在白京城前被飛箭族和銀鯊族強者圍攻,為他擋了一箭,後來就全無音信。
那個時候,韓名從重傷中驚醒,就和現在的涼佳雪一樣,絕望無助,痛苦不堪。
咯!
韓名緊緊握住了拳頭,死死咬住了牙齒,嘴角下彎,“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她麼?”
這個時候,韓名納戒之中的一枚黑色令牌突然微微一震,一縷久違的靈識波動傳遞到了韓名的腦海之中。
“喲,少年,你需要力量麼?”卿秋惗明明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卻偏偏用這樣老妖精的語氣和韓名搭話。
韓名雙眼陡然圓睜,身子輕輕顫抖,他用靈識憤怒地回應卿秋惗道:“你……你監視我?!”
卿秋惗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廢話,我幾十年的苦心可全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地相信你!”
韓名眉頭狠狠一壓,心頭狂奔而過,無數頭草泥馬,這個極品冰山暴力女,竟然靠著令牌一直都在監視他,那他洗澡……
距離海域遙遠的大陸之上,那被封存在地下的冥煞血獄之中的石洞裡,卿秋惗手握一枚和當初贈送給韓名一模一樣的黑色令牌,柳眉倒豎,冷喝傳音道。
“無恥,別想多了,我對你的身體沒有半分興趣,而且不要妄想拿出令牌扔掉,我在裡面注入的力量,足以將龍界毀滅兩次!”
不是卿秋惗提醒,韓名此時已經將黑色令牌拿出扔得遠遠了,即使他承認卿秋惗長得很漂亮,但他的隱私絕不容別人侵犯。
“你這個冰山暴戾女,還有偷窺癖好,本公子聖潔玉體……”
“閉嘴!”卿秋惗臉色黑沉,要是韓名在他身旁,她絕對會用指甲蓋把韓名戳死一萬次。
如今艱險的境地,韓名沒心情再計較那麼多,他冷靜下來,整肅心情,靈識傳音問道:“怎麼,你想幹什麼?”
卿秋惗表情依舊冷傲,聲音還是那麼高冷,讓人感覺彷彿觸不可及,“你不是想要力量麼?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黑色令牌可以給你兩次絕對的力量!”
“有什麼代價麼?”韓名看了一眼身旁坐在地上無助流淚的涼佳雪。
“這兩次力量的借用,本來就是為了讓你更順利地完成我的任務而預備的,現在如果不動用力量,你們都會死在龍界,沒有代價,只是借用完畢,你的身體可能會裂掉!”
韓名瞬間暴怒回應:“這叫沒有代價!!?!”
“但不用的話,你也一樣會被殺掉,而且如果你死了,我的肉身就只有再等到下一幾十年,物色到合適的人選將其帶回來了,現在最應該生氣的是我!”
卿秋惗面無表情地將黑色的令牌隨手扔下,而後穿著輕紗,抬起玉腳踩著石階慢慢走入了生生造化池,她的腳趾猶如白色的珍珠般完美無暇,泡在乳白色的生生造化池中更顯嬌嫩。
可能是生生造化池裡的生力祛除了體內的死氣,她舒暢地輕吟一聲,整個人沉入了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