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建築鱗次櫛比排列有序,大街的路面確實是大理白石砌成,無論是酒樓還是妓,院裝修極盡豪華,城中百姓身著也是高檔貨,處處彰顯著京城的不凡。
韓名一直沒有露面,而是坐在了寶兒的馬車上,直到五十萬大軍進入了皇城內城,沒有了圍觀百姓之後,他才從馬車上走下,他掃了一眼垂頭喪氣的黑煞旅軍士,目光看向建築巍峨大氣的禁城,嘴角揚起一絲凌厲的弧度。
大軍整齊的列隊在內城空曠的廣場上,廣場前還有一個臨時構建起來的封賞臺,封賞臺上盛放著戰師到戰將的嶄新軍銜和軍服,以及其他靈寶丹藥,這一戰軍功越高者,越能拿到豐厚的獎勵。
不久之後,封賞臺上便走上了四位氣勢渾厚的高階戰雄,這四人其中兩人是東方一脈,兩人是上官一脈,都是皇族中真正掌權的核心人物。
四人坐在封賞臺上後,應邀參加封賞大會的國內豪族族長後輩一類,也都在大軍左側落座,足有上千人,都是一些有權有勢也有實力的豪門,那些跟著長輩而來的後輩基本都是女子。
在戰場上出頭的英才也是她們擇偶的目標,也算是給那些平民出身在戰場大放異彩的軍士一次成龍的機遇。
封賞大軍的右側坐著皇族的長輩後生,年輕一輩的皇族男性自然要看看在戰場上大方光彩的軍士,說不定以後自己爭權,還需要這種人的幫助,年輕一輩的皇族女性自然要挑選最為優秀出彩的戰地英豪作為夫婿。
韓名站在人數最為稀少的黑煞旅前面,昂頭挺胸,目光看向封賞臺上的四名皇族實權人物,這四個年近中年的實權人物氣息都在中階戰雄上下。
封賞臺上的四名皇族實權人物自然察覺到了韓名的目光,他們四人看向韓名,面對戰場上最為閃耀的存在,四人都沒有拿出皇族驕傲的姿態,反而欣賞地看著韓名,和善微笑點頭。
輿論是輿論,他們四人都已經知道,韓名一劍斬十雄雄厚實力,對於血劍的第二位樸輕釉,他們心知不能得罪,一定要拉攏。
韓名從封賞臺上的四人目光中看得出,這四人並不是操控輿論詆譭他和黑煞的幕後黑手,他目光移轉,看向了左側的國內豪族席位,這些人都相信了報紙轟炸式的宣傳,對韓名沒有好感,只覺得韓名用一種嚴肅凌厲的目光看著他們,覺得是被侮辱。
“哼,這種人也敢用這種目光看我們?!”
“一個靠著血劍虛假宣傳戰績的戰雄實在可恥!”
“聽見沒有,這種人就算名頭再高也是假的,一會宴會上不許和他多說半句話,不要為我們家族抹黑!”有家主長輩這樣訓斥自己的女兒。
這些席位之中火家的火犁天也還在,他身旁坐著火舞,火犁天衝著韓名微笑招手,畢竟中秋節時兩人已經正式結盟,而且他了解韓名的氣魄,覺得韓名根本不會這樣虛報戰績,應該是有人刻意詆譭。
火舞憂心地看了韓名一眼,翕動嘴唇,默聲道:“還好吧。”
韓名衝著火舞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右側席位。
右側席位之上基本都是知道內情的人,那些皇族長輩們看到韓名目光看了過來,無不笑顏以對,而那些小輩們眼高過頂,對於韓名那種嚴肅凌厲的眼神不屑以對。
“喂喂喂,那邊那個看過來的人應該就是黑煞旅旅長韓名了吧,聽說他可是一劍斬十雄的戰神!”
“戰神?拉倒吧,我看那也是軍中的流言,不知道父親他們怎麼就相信了,有人能秒殺同階十人麼?開玩笑!”
“就是,不要聽信謠言,我們皇族東方暢才是真正的天才,他以四階戰雄的實力就能擊敗六階戰雄,這是何等資質!”
皇族小輩們熱切討論起來,而他們口中的皇族天才東方暢此時也是位列中,他一身華服,長相有些陰柔,坐在傲獅一眾戰雄旁邊,目光不屑地看向韓名,有些挑釁的成分在。
韓名不會在意這些無聊的挑釁,他將目光放在四大軍團的戰雄身上。
其他四軍戰雄中血劍戰雄們自然衝著韓名敬畏點頭,明耀戰雄自然也是,鷹眼戰雄沒有多餘的表示,倒是一群傲獅的戰雄全都不屑地睥睨韓名。
其中一個目光中更是隱隱透露著陰毒和殺意,他朝著韓名殘忍一笑,口型張開,無聲地嘲諷道:“滋味不錯吧!”
“是你嘍!”韓名確定了是傲獅戰雄故意操縱,面色忽然平淡下來,但其眼中的寒光比之剛才更加銳利,他心頭默唸一聲,“好,這一次非要讓你們傲獅戰雄膽顫為止!”
封賞開始,兩個身穿隆重禮袍的女子捲開一個足足一人多高的卷軸,聲音宛如黃鸝鳥在廣場上響起。
“明耀軍團三七旅下分第二營第三團第四大隊戰師武鳴,軍功六百,卓越表彰,賜升將丹一粒。”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