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軍紀嚴明,防備森嚴,酥洛剛來到青牛鎮,就被黑煞巡邏兵抓住扭送到了鎮中心的指揮大帳,經過漫長的解釋和種種材料的證明,酥洛終於獲得了黑煞軍士們的信任。
幾天來,酥洛扛著沉重的元晶攝影機在青牛鎮走來走去,拍攝著黑煞軍士的生活,時常會問一句:“你們旅長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黑煞軍士理會她,他們也不知道韓名會在什麼時候回來,但他們都清楚韓名交代的大戰即將到來,即使黑煞軍士自己都覺得這場戰爭輸定了,可每天依舊訓練刻苦,這些都被酥洛拍了下來。
她沒有打算立即傳回報社,而是準備將自己拍攝到的製作成紀實大片,為得就是給韓名和黑煞正名,黑煞軍士們也都看不懂,一個身材如此嬌小的女人每天是怎麼扛著沉重的攝影機跑來跑去,感覺比他們都忙。
海族佔領西洲二線城市,那裡狼煙滾滾,酥洛透過鏡頭看過去,頓覺戰爭的殘忍。
這天午後,她正端著攝影機拍攝黑煞訓練的場景,突然有人興奮地大喊一聲:“旅長回來了!”
黑煞旅長?
酥洛微微一怔,旋即美眸猶如明月般明亮起來,她迫不及待地端著鏡頭隨著軍士們的目光向上抬,一道流光從天際狂掠而來。
由遠至近,鏡頭裡出現了一個高挑的身影,他年輕地有些過分,雖然酥洛在許多轉播臺上見過韓名的留影,但真得看到韓名真人的時候,她卻還是要感嘆一聲,這位創造出傲人戰績的年輕戰雄,真得太年輕了。
他將一頭長髮隨意紮在腦後,刀刻般的臉頰上揚著溫煦的笑意,尤其是一雙看破虛妄的眸子,令人不覺就要深陷其中,如果不是酥洛固執地相信韓名,作為一個局外人,她也不敢相信,白京城一戰屠了九名海族戰雄的人會是這個年輕人。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她扛著沉重攝影機快速衝到了被一群黑煞軍士歡呼包圍的韓名身旁,再次接近自己的偶像,酥洛呼吸加快,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紅暈,就連一向靈便的口舌都結巴起來。
“韓名戰雄,你好……我是……我是天機社的戰地記者,這次專門來給黑煞拍戰地記錄的,你……”酥洛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高出自己一頭的男人側過臉朝著她溫煦一笑。
“歡迎。”韓名目光在酥洛身上放了幾秒之後就收了回去,他並不知道國內各大報社轉播臺在傲獅的推波助瀾之下誹謗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因為大戰即將來臨。
他目光看向士氣因他而瞬間沸騰的黑煞軍士,咧嘴一笑,豪氣干雲地吼道:“都給我練起來。”
一萬八千黑煞軍士齊聲回應,和之前那種低落計程車氣不一樣,他們的回答整齊響亮殺氣騰騰,就連酥洛也嚇了一跳。
酥洛方才從鏡頭看到韓名溫煦的笑容和深邃的目光後,整個人就淪陷了,直到黑煞軍士齊聲大喊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鏡頭緊跟著韓名跑了過去。
自從報社和轉播臺受到皇族的授權後,他們的行動就有很大的自由度,就連韓名這個旅長也不能多加阻撓,韓名也沒在意酥洛扛著鏡頭跟在自己身旁做實錄。
韓名用專用的傳音器聯絡了李青山,首先問得還是韓小白的下落。
李青山接到傳音器無奈搖頭,他這裡根本沒有收到關於韓小白下落的任何資訊。
所以韓小白要不已經被人暗中殺死,要不就是隱藏了起來,韓名見識過覺醒後韓小白的手段,韓小白應該是隱藏了起來,就算如此,他也是緊緊皺起了雙眉,一向堅毅樂觀的眸子裡莫名地多了一絲鐵漢柔情。
酥洛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敏銳的記者,她將韓名的擔憂和痛苦記錄在了鏡頭裡,後來跟上的文章裡是這樣寫得,“這個泰山壓頂不彎腰,萬箭穿心不皺眉的雄豪,因為心愛的女人不知下落而憂心皺眉,但他仍坐在這裡,仍在為了祖國每一寸山河流血流汗……”
之後韓名又和李青山通話,安置了小涼兒和老狗,自從開戰以來,他就沒有讓小涼兒和老狗再跟著自己,而是讓小涼兒老狗和寶兒一行,在後方安撫民眾。
近期韓小白肯定無法找到,小涼兒也安置妥當,現在就等最後的決戰快點到來,將混亂的西洲平定。
酥洛看韓名陷入深思,沒有再打擾,扛著攝影機又跑到了帳外拍攝辛苦訓練的黑煞,一邊拍,一邊給自己的實錄解說。
“黑煞的一萬八千軍士正在刻苦的訓練,雖然現在是戰時,但他們依舊每天如此訓練,而且強度是普通部隊的十幾倍,這不是在作秀,大家可以看一下,完成高強度訓練的黑煞軍士都很輕鬆,因為他們對這些訓練已經習以為常……”
海族大軍佔領西洲二線城市發現人類匆匆離去,並未將城池倉庫清空,留了大量的丹藥和軍備物資,他們欣喜若狂,正好佔據二線城市恢復元氣,畢竟整個西洲差不多已經算是入手,西洲三線那種土雞瓦狗般城池防禦不值一提。
海族高層其實也有些疑惑,畢竟人類撤退的風格,一般都是就算帶不走也要毀掉,不過這些疑惑在一群高傲自大的海族狂妄的聲討中並沒有讓人注意。
“人類不堪一擊,他們撤退的時候太匆忙了!”
“我們正好藉此機會犒勞將士,之後開拔奪下整個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