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韓名殺了金鯊,已經成為整個銀鯊族的敵人,若是他們在全軍面前擊殺韓名,自然能夠取得族內老輩的歡喜,將來競爭族長的成功率就大了不少,圍攻白京城的百萬軍團也是這三族脈系的銀鯊族人,他們都是為了脈系少主的功勞而搏命。
百名黑煞士兵俘虜被押到海族軍陣前後,立馬就有海族士兵在陣前架起了一口大鍋,不到半柱香時間,大鍋裡的油便咕嘟嘟地滾了起來。
黑煞士兵站在城樓上,看著城樓之下舉止詭異的海族,心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眼角都快瞪裂。
一紋銀鯊驕子站到軍陣之前,咧嘴狠辣一笑,一口尖牙顯得非常可恐,他用不太熟練的人類語言,冷笑道:“讓你們白京城現在管事的戰雄出來!”
黑煞士兵都知道如今維持著整個白京城的護城大陣的黑煞戰雄們早已疲憊不堪,不知道對面銀鯊戰雄想幹什麼,他們也都不想通報。
整個戰場一片寂靜,一紋銀鯊驕子看城樓之上的黑煞士兵紋絲不動,憤怒地用海族語大罵一聲,兇殘地走到了一個黑煞士兵前,單手提起那名黑煞士兵朝著滾滾熱鍋而去。
那黑煞士兵渾身傷痕,不知道之前遭受了多少毒打,他驚恐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油鍋,卻沒有餘力掙扎大喊,渾身顫抖不已。
城樓之上的黑煞士兵揪心地看著這一幕,全都憤怒地呵斥起來:“你想幹什麼,豬狗不如!”
“放手,你們這群海族狗雜種!”
一紋銀鯊驕子聽到城樓上黑煞士兵憤怒的呵斥聲,嘴角咧著殘忍的笑意,絲毫猶豫都沒有,將手中的黑煞士兵整個丟入了滾滾油鍋之內,單手按著這黑紗士兵的腦袋,往滾油中按,不能其掙扎出來。
只見那落入油鍋內的黑煞士兵痛苦的扭動身軀,因為頭部被緊緊按在油水裡,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看到他劇烈的掙扎,油鍋裡的油水四濺開來,而那一紋銀鯊驕子猶如變態般死死按著這名黑煞士兵,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畜生!”
“海族的狗雜種,快放手!”
“孃的,畜生!”
城樓之上的黑煞士兵全都怒吼出聲,他們恨不得跳下城樓,將一紋銀鯊驕子砍成肉末,如此殘忍,如此虐待俘虜簡直豬狗不如。
“罵吧,罵吧,一群懦夫!”
一紋銀鯊驕子不屑冷喝,百萬海族大軍都是發出一陣鬨笑之聲。
“只會在上面嘰嘰喳喳,有本事下來啊!”
“原來只會龜縮在城中,一點血性,都沒有!”
“我們不僅要油炸你們,還要吃了你們,哈哈哈!”
海族前排罵官操著一口流利的人類語言,大罵嘲諷。
一紋銀鯊驕子將油鍋內已經炸熟的黑煞士兵猶如狗食一般拋給了身後的海族士兵們,頓時整個海族軍陣中猶如瘋狗爭食一般將炸熟的黑煞士兵撕成碎片,大快朵頤起來。
“草他孃的!”城樓之上的黑煞士兵們怒罵一聲,提著刀就想衝下城樓。
“你們他娘想幹啥!”一個黑煞戰將攔住了士兵們的去路。
“幹啥?下面那群狗籃子,在生炸我們兄弟,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麼,戰將大人?”有士兵氣得渾身發顫,“就算老子死,也別他娘想這樣糟踐我的兄弟們!”
“這是激將法,你們不懂麼?”戰將再一次吼道。
“懂……可是,老大,這他娘太憋屈了……”有士兵回應,說到最後,他竟然張開大嘴,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我兄弟跟著我一起出來參軍,我答應他娘,就算死,也要把他的骨灰帶回去……可現在連骨灰都沒有了。”
這個回應聲,讓整個城樓都安靜下來,就連攔路的戰將都雙眼泛著淚花,緊緊握著拳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怎麼勸他的兄弟們,只是感覺心頭胸口壓著一團火,想發洩又不能發洩。
百萬海族大軍冷漠地看著城樓上情緒失控的黑煞士兵,一群海族戰雄都是冷笑連連,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暴喝一聲。
“不要出來!黑煞的兵沒有孬種,老子絕對不會屈服!”一個黑煞士兵俘虜站了起來,他怒髮衝冠地吼了一聲,一頭朝著滾滾油鍋衝了進去。
滾油火燙,但他連一句悶哼都沒有,只是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就失去了生機。
“孃的,都不要出來,回去告訴俺娘,老子不是跪著死的!”那名黑煞士兵的血性頓時激發了所有黑煞士兵俘虜的血性,他們怒吼一聲,不是衝向身後的海族士兵,就是衝向海族戰雄,心中只有求死二字。
就算死,他們也不願意連累自己的兄弟們,這就是黑煞旅七天以來,所有士兵患難與共的真情,男人之間的羈絆!
只是短短半刻,黑煞士兵俘虜竟然全部死絕,這讓所有海族士兵震驚無比,就連一群海族戰雄也都一臉錯愕。
“孃的,跟他們拼了!”白京城樓之上的黑煞士兵怒吼一聲,兩萬黑煞士兵群情激奮。
這一次就算是方才攔路的戰將都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白京城僅靠他們黑煞旅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的,如今一百黑煞士兵俘虜就在城下被人活生生的虐殺,別人可以忍,但他們黑煞決不能忍,就算黑煞一個旅全部打光,也絕不能忍受別人糟踐他們的兄弟!
“走,跟他們拼了!”
有人振臂一揮,響應千萬,城樓上黑煞士兵全都準備出城死戰時,突然有人用威嚴莊重的語氣,長喝一聲,戰雄威壓席捲整個白京城樓,“拼命,也用不著你們出去拼命!”
所有黑煞軍士身子都是微微一顫,緊跟著目光都放在了從石階下慢慢走上來的狂刀戰雄。
韓名負傷尚未迴歸,整個黑煞旅迎接最為慘烈的戰鬥時,狂刀立於狂風暴雨之中,成為全旅的標杆,他帶領整個黑煞旅十萬人,堅持了七天,足以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