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樸輕釉搖了搖頭,他面色清冽,目光猶如星辰般璀璨,語氣堅定地說道:“海族必然登岸,到時候就讓其他三軍那些酒囊飯袋上吧,讓皇族那些腐敗的老傢伙們看看,到底誰才是星月聯共國的脊樑和利劍!”
墨子修看了看樸輕釉,又看了看門外垂落天際的夕陽,那滿天紅霞就好像東洲慘烈的戰場一般殷紅,他輕輕嘆了口氣,“柏洋說得對,我們血劍流的血太多了,我們不能再讓血劍將士們寒心了!”
“海族登岸,是明耀軍團的事情,他們不行了還有負責統籌全域性的傲獅,隨便他們去折騰,我們不管了!”樸輕釉輕笑一聲,從納戒中拿出一壺東洲特產烈酒,“來,別想了,喝酒,哈哈哈哈!”
“等一下!”墨子修抬手虛按。
“怎麼?”樸輕釉不解。
墨子修皺著眉頭,心憂地說道:“那韓名家族尚不知此事,萬一韓名被逼死的訊息傳開,我怕他家中出事,得派人專門回程一趟,以後他的家族由我們血劍庇護吧!”
“哈哈哈哈哈!”樸輕釉仰天大笑,他一向桀驁不羈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敬佩,“我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那麼多血劍將士肯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
韓名被逼跳下地獄之眼的訊息,在半年之後才傳到了火舞的耳中,她看著手中令報,忽然心頭浮現一絲難言的失落來,她精緻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趙妍璐也是低著腦袋,悄悄瞥了火舞一眼,她跟從火舞多年,從來沒見過火舞有如此疲憊和無奈的神情來。
這麼多天以來,無數情報顯示,大小勢力都在向對家靠攏,火舞的父親火鴻終日愁眉不展,火舞的爺爺火銘非更是拉下老臉出去找人支援,分權大會越來越近,對家火犁天一脈已經籠絡到了大批勢力,情勢對火舞一脈非常不好。
接連的訊息已經讓趙妍璐心累不已,現在又接到了韓名被人逼死的訊息,她將令報按在桌子上,披上大衣站起身來,站在了窗邊。
夜色如愁,整個院落裡都是一片簌簌雨聲。
“你說,他真的死了麼?”火舞看著窗外夜色忽然問道。
趙妍璐睡意朦朧,沒聽清楚,有些迷茫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沒什麼!”火舞眼中有種莫名的情緒發酵,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此刻難受的心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個從來都沒有讓失望的男人,會被別人逼死?
她之前是對韓名給予厚望,可是依照現在的分權大會而言,即使韓名成為了戰雄,對結果的影響也不大,火舞寧願他在冥煞血獄中好好待著,也不願意聽到他的死訊。
除了火舞之外,還有一人得到了韓名的訊息,那就是還在言天軍校學習的上官婉兒,她得到了族內的令報後,腦袋一片空白。
上官脈的皇族只是轉述這個事實,然後要求上官婉兒在言天軍校尋找合適作為未婚夫的優秀男性學員。
上官婉兒想到當初韓名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地,用身體保護她的回憶,想到當初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地向韓名提出伴讀要求後,韓名溫柔的回答和目光。
她的性格讓她從小到大都是聽從別人的想法生活,從來都不敢主動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邁出一步,除了這一次!
她以一種從來沒有的自信語氣,拋開了羞澀,用自己內心最赤誠的想法,回信:“父親母親,叔叔伯伯,在言天軍校,我還從來沒見過和韓名一樣英雄的男人,他沒死,沒人看到他死!我會等他!”
上官一脈收到了上官婉兒的回信,全都是愕然無語,任誰也想到一向內向上官婉兒竟然會這樣回信過來。
上官婉兒的父親看了看回信,卻是欣慰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笑,咱們家婉兒現在屬於沒人要的閨女了,你看看皇族上官一脈哪家的女兒不是爭著搶著,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血劍天才,哎,到時候咱閨女免不了又被東方脈那邊的丫頭們奚落,你還笑!”上官婉兒的母親埋怨道。
“我倒是覺得咱們閨女,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冥煞血獄和冥煞血獄之外的地方發生了什麼,韓名一概不知,他一覺睡了七天七夜,醒來以後就開始煉化鎮字。
他運轉體內功法,功法之力圍繞著鎮字開始煉化,但連續三天,連續三天不間斷的煉化,鎮字始終猶如鐵塔一般安然自在,沒有讓韓名的功法之力侵透一絲一毫。
鎮字也意識到韓名想要煉化自己,它雖然能量消耗了很多,但畢竟也是天地造化的神物,它保守自己的靈智,面對韓名的煉化猶如浪濤前的礁岩般,紋絲不動。
“就不信啃不下你!”連續數日的苦功都沒有奏效,這也激發了韓名根子裡的狠勁,這就像你眼瞅一頓可口的大餐沒辦法下嘴一樣,讓韓名滿心是火。
他盤腿坐在大殿之內,體表熒光閃爍,體內功法流轉加速了好幾倍,噬字也在不斷消耗著鎮字的力量。
可鎮字天生就具有壓制一切能量的優勢,無論是韓名的煉化之力還是噬字的吞噬之力都無法突破其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