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韓名戰師?”兩個肩章是留野旅的戰師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看到韓名,激動地話聲發顫,畢竟黑煞大隊在整個血劍出了名,而黑煞大隊隊長就活生生地站在他們身前,怎們能讓他們不激動。
“正是,兩位是?”韓名禮貌地微笑後詢問道。
“我是魏飛,他叫孫河,我們都是留野旅的,現在你們黑煞也屬於我們留野旅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到了裡面可要相互照應。”魏飛人高馬大,臉上露出拉攏敬佩之意。
血屍秘境有著其他三大軍團的隊伍,在裡面不像外面,沒人監管,殺人奪寶,佔地為王的事情都很平常,所以聚成一個小團體在裡面比較容易存活。
血屍秘境的情況,火舞自然也是給韓名交代過,所以韓名也知道魏飛的意思,當然沒有拒絕對方拉攏的理由。
不過還沒等韓名說話,一旁看起來滿臉不高興的孫河卻是用著尖細的聲音冷嘲道:“這黑煞大隊長和我們這些靠著拳頭奪來名額的人可不一樣,人家的名額可是戰將求情,咱們戰雄欽點,人家哪用得著咱們照顧,別高攀人家了,魏飛。”
韓名面色沉了下來,他漠然瞥了一眼眼中妒火燃燒的孫河,冷笑道:“我這名額雖然沒有靠拳頭掙,但都是在天海城樓上一劍一劍砍出來的,你不服麼?”
韓名目光瞬間冰冷下來,長久以來渾身凝練而出的戾氣不自覺壓向孫河。
那孫河比韓名高了兩階,但被韓名凝視,猶如被死神盯著一般,渾身汗毛陡然豎起,他一想到韓名在天海城攻城戰可是殺了三個敵方戰師的狠人,心底不自覺地就慫了。
這是魏飛也恰好訓斥:“說什麼呢,孫河,人家不參加血屍秘境名額選拔,也是那天攻城受了重傷,又立下了頭功,我看這血屍秘境的名額給韓兄弟一個,無可厚非!”
孫河一雙陰狠的眼睛瞟了韓名兩眼,借坡下驢沒再說話。
這時後花園入口處走進二十人的最後五人,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戰師帶頭走在最前,他腳步叉得很大,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在他身後還跟著四個跟班一樣的戰師,從制服肩章來看,這五人竟都是來自陸騎旅。
五人都有進入血屍秘境的資格,而且都是出自陸騎旅,這不得不惹人注目,因為整個血劍有一百萬軍士,總共分為六個旅。
按照平均名額分配,每個旅最多四個名額,而這五個人卻都是陸騎旅!
“陸騎旅的趙恆,趙家的那一夥人,這東洲白飛區趙家也真夠大氣的,直接為自己家小輩買下了六個血屍秘境的名額!”
“唉,那也沒辦法啊,我們血劍在東洲打仗,這趙家出力出錢,不就是為了自己家的小輩能夠在軍中走得順暢一點麼,可憐陸騎旅的那群戰師軍官,這一年和下一年的血屍秘境的名額都要被趙家人給佔嘍。”
“小聲點,這趙恆憑著家裡在東洲這邊勢力,在軍中很是囂張,讓他給聽見了,那就招禍了!”
站在韓名身旁的三個戰師小心翼翼地談論著,一臉畏懼,彷彿生怕這趙恆找自己麻煩一樣。
這趙恆領著跟班們大步走來,傲然的目光先是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後在白雪身上多停一會,絲毫不掩蓋眼底的慾望。
那白雪紅著臉低下了頭,一副害羞的嬌弱模樣。
趙恆頓時心胸大快,猶如小霸王般朝著所有人兇狠地問道:“誰叫韓名?”
雖然韓名在血劍出了名,但真正認識韓名還真沒有幾個,所以趙恆問出聲來後,全員都是一片低聲議論。
“韓名?那個黑煞大隊的隊長?”
“他竟然也有了血屍秘境的名額?”
“不是聽說那韓名參軍沒幾個月麼?這血屍秘境名額就拿到手了?”
所有人熱議之時,方才和魏飛一起搭話諷刺韓名的孫河立馬高興地揚起了頭,彷彿害怕韓名不敢承認一樣,邀功地看向趙恆,指著韓名說道:“他就是韓名!”
所有目光都匯聚在了韓名身上,那趙恆罵罵咧咧地盯著韓名冷嘲道:“你一個黑煞大隊隊長問你名字,也不敢承認,這麼慫?”
孫河心中暗喜,方才韓名用氣勢壓了他一頭,他懷恨在心,現在就好像報了仇般愉悅地看著韓名出醜。
韓名抬頭壓了壓軍帽帽簷,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趙恆,低沉地問道:“什麼事?”
至今他還從未見過趙恆,也不知道這貨腦子抽了,一上來就一臉寫著我就是來找你麻煩的樣子。
“什麼事?”趙恆刻意再次重複這句話,面色不善地盯著韓名,趾高氣昂地說道:“本來我們趙家這次一共六個名額,就是因為你,我們趙家才少個名額,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們趙家?”
方才一臉懵逼的圍觀戰師現在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都是同情地看著韓名,想來這次趙恆領著四個同營的趙家子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