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天緣這麼一說,張大壯這才想起來之前鐵蛋兒跟自己提過那個畫卷的事情。
由於自己當時比較忙,沒來得及及時處理,只是讓人將畫給扔進柴房待到總鏢頭回來之後再說。
這不這一粗心大意之下便鬧出了這麼個事件。
“都怪我粗心大意,沒把天緣兄弟的話當回事兒,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個情況。”張大壯有些悔恨的說道。
這個粗獷的漢子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兇狠,反之他還有柔情的一面,這個小黑就是他帶回來的,他當時也不忍心看到一個小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逝,所以便將它帶回來,還救活了它,他跟小黑的感情也是最深的。
小黑也養了快十年了,牙齒都已經掉了好幾顆,已經是一條老狗了,這麼多年大家早已將它試做家人一般,現如今落得一個被人吸光精血的下場,如何不讓眾人惱怒呢?
“張大哥,別說了,我們把這個鬼東西殺了給小黑報仇吧!”一個哪都去鏢局的鏢師說道,說罷他便揮舞著手中刀衝了過去。
“哎!別……”張大壯還沒來得及說完話那個人就衝了上去,一刀就砍了上去。
但是並沒有那種砍到東西的感覺傳來,那個人就像是一刀砍在空氣上一般直接撲了個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但是就在他即將從這個大臉蛋子體內穿過時,大臉蛋子上卻是傳來了一股吸力,又將那人給拽回了它的身子。
“不好!救人!”張大壯一看臉蛋子微笑著將自家兄弟給吸入體內時便揮舞著火把衝了上去。
他知道一般像這種妖魔邪祟都是懼怕火焰的,火乃是凡人們所能掌握的陽剛之物中最具有殺傷力的,也是現在最方便拿出來對抗妖魔邪祟的東西。
所以張大壯想也沒想便直接揮舞著火把衝了上去,想要用火將這個怪物給嚇退。
但是這個怪物卻是在張大壯衝來的時候直接升空,躲過了張大壯衝過來的攻擊。
“妖孽大膽!交給我吧!”這時候卻是有一個聲音自房頂上傳來。
眾人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冠,腳蹬一雙十方鞋,手持一把拂塵,後背一把法劍,看樣子是道家常用的齋醮法師劍。
天緣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把法劍不是凡品,從劍身材質上來看最起碼是精品級別的武器,可想而知,一個凡人道士有一柄精品級別的武器,那麼他應該也不是平常的雲遊道人。
這位道爺拂塵一揮,大臉蛋子便被他給抽飛了倒地,隨後那名哪都去鏢局的鏢師便從它體內給滾落出來,面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
“憋死我了……可憋死我了!”那人喘著粗氣說道。
隨後上來幾個人急忙便把他給拉回了大部隊,看樣子這人只是被這個大臉蛋子給吸收了一些精血,性命並無大礙,修養一些時日應該就會恢復。
在看場中,那位道爺現在已經跟這個大臉戰在一處。
“指天而妖星殞晦,召雷而紫電飛騰。吾今仗握叱妖氛,三界鬼神皆指攝,一揮萬里總澄清,地境邪精俱絕滅!攝!”這位道爺大喊一聲,咬破手指間血抹在劍身之上,隨後又是一張黃符貼在了上面,手中齋醮法師劍隨後朝著大臉蛋子劈砍而下。
大臉蛋子卻是從口中噴出一股子黑霧,對著那位道爺迎了上去,二者相相碰之下爆發出了些許爆炸聲。
齋醮法師劍上的黃符直接爆裂開來,爆炸的餘波將大臉蛋子吐出來的黑霧一下子就給驅散了,劍身直接刺入了大臉蛋子的體內。
這次卻不是像剛才那般如入無人之境,這次攻擊卻是直接將大臉蛋子給一劈兩半。
兩半大臉摔在地上卻是像摔碎了一般,化作眾多小圓臉在地上來回翻滾。
“不好!這妖孽還有不死之身,必須找到它的本體才能將它徹底消滅!”那位道爺大喊一聲。
這時候人們才反應過來,便有人急匆匆的跑到柴房將那個畫軸給拿了過來。
將畫軸展開,眾人這才注意到,原本在畫卷之上的那個黃澄澄的月亮此時已經失去了蹤影,想必,之前畫卷之上月亮的身影便是眼前這個大圓臉所幻化而成附著在畫卷之上的。
道爺沒在理會那些翻滾的小臉兒,大步來到畫卷跟前,手持一張黃符,掐訣唸咒,黃符瞬間燃燒了起來。
隨後他便將燃燒的黃符扔到了那副畫卷之上,眾人想著火焰會立刻把畫卷給燒著,但是事實卻差強人意。
畫卷之上彷彿有什麼能量保護一樣,直到黃符燃燒殆盡卻是久久不能將畫卷燻黃半分。
“夜半三更,有這盈盈月光形成能量保護陰邪之物,你們家誰有娃娃,趕緊叫過來,用童子尿,只有童子尿才能破壞這個能量迴圈。”道爺又是說道。
這時候哪都去鏢局的人紛紛將自家的娃娃給揪了過來,連忙催尿。
“師父,這是幹嘛呢?”鐵蛋兒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先別問了,快尿尿吧!”天緣說道。
“啊?尿尿?哪裡有尿呀?睡前都尿完了。”鐵蛋兒說道,其餘孩子紛紛點頭,意思是跟鐵蛋兒一樣,沒尿。
“這可如何是好!”道爺看著地上不斷聚攏的小圓臉有些焦急道。
“不如我來試試!”這時候天緣走出人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