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擔心。”天緣擺了擺手說道。
之後他便緩了緩身形,將金屬狂鐵的內臟拿了過來,將小虎子受傷的內臟一一替換了下來。
雖說這個也需要極其龐大的精神力,但是跟之前鍛造骨骼時卻是要簡單許多了。
“呼……還差最後一個。”天緣又是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精鐵心臟緩緩說道。
“就差最後一步了?”潘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但是心臟卻是最麻煩的,之前替換顱骨時都沒有這麼麻煩,畢竟需要替換的只有骨骼,大腦什麼的都不需要直接碰觸,但是心臟不一樣了,我需要在第一時間將它替換掉,讓他能馬上發揮作用。”天緣道。
“心臟是脊椎動物身體中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主要功能是為血液流動提供動力,把血液執行至身體各個部分,它也是人最為致命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樣它想要做移植並不像器官一樣。”潘雪說道。
“對的,就是這往才會麻煩,我需要將小虎子周圍大血管和部分左心房切斷隨後從胸腔中分離出來,剩下的左心房組織保留肺靜脈,將金屬狂鐵的心臟修剪後植入原心臟部位與小虎子的血管和剩餘左心房組織吻合。供體心臟復跳後,脫離體外迴圈機,這樣才算得上是完成。”天緣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我覺得要是配合醫生來做會簡單一些,但是咱們倆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呀?萬一出錯了……”潘雪說道這兒便不敢在說下去了。
她想說的是要是出錯了,那麼小虎子的性命難保,這個也是天緣正在犯難的地方。
“這個……要不我來試試?”這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馬車裡傳了過來。
“嗯?”二人齊齊回頭望去。
只見從馬車裡下來了一個人,正是最早在天緣他們搭馬車時跟他們交流都那個憨厚漢子。
這個漢子叫錢彪,之前他們吃肉喝酒的時候也交談過,只知道他是這個車隊的領路人,並不知道他會什麼醫術啊?
這時候他卻是走了過來,此時的他上半身沒穿衣服,腰間裹著厚厚的紗布,這是之前他們中的叛徒王松乾的好事,幸好沒有切中要害,要不然的話,他們二人也早就魂歸故里了。
“錢大哥?你有辦法?”天緣看著這個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面色蒼白的憨厚漢子問道。
憨厚漢子錢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不僅僅是馬伕,而且還是嚮導,同時還是這個車隊的醫師,毫不炫耀的說,你們剛才討論的那個手術我自認為能信手拈來。”
聽到憨厚漢子錢彪這麼說道二人相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希翼的光芒。
憨厚漢子錢彪並沒有吹牛,他家祖輩都是醫生,什麼刮骨療傷,開顱手術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但是有人問了,這麼優秀的醫生為什麼會在一個鏢局裡安心當一個車伕呢?
這還是要從他父親那一輩來說。
他父親年輕時便是當地遠近聞名的外科醫生,本來可以將自家醫術發揚光大的,但是卻是遭到了同行的嫉妒。
接二連三的給他父親設局,一次次的醫療事故的發生逐漸讓這個鼎盛的醫療世家從此走下了神壇。
還有一些思想封建的人到處造謠,說什麼外科醫生都是屠夫,傷人害命,人嘴兩張皮反正都使得,有會說有不會聽的,讓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鉅額的醫療事故的賠償費用逐漸拖垮了這個家庭,最終他父親被要債逼死了,而他也成了一個喪家之犬,猶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最終,還是哪都去鏢局的總鏢頭收留了他,不僅幫他償還了債務還給了他一個棲息之所。
他為了報恩,從此便留在了哪都去鏢局的中,鏢師們外出押鏢難免會受傷,這不,從此之後他便成了哪都去鏢局的馬伕兼職醫師。
“那錢大哥,這個真的可以嗎?”天緣將金屬狂鐵的心臟遞給錢彪問道。
“換心手術嘛!簡單,不過這個玩意兒我只能說是將其取出來,之後給你安裝好,至於連線一系列的還得交給你,這個鐵疙瘩我整不了。”錢彪拿著金屬狂鐵的心臟在手中拋著說道。
“嗯,我明白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不過第一次做這麼精密的手術還真有點緊張呢!”天緣打著哈哈說道。
錢彪則是拍了拍天緣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說道:“別緊張,誰不是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