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寨裡的愛很濃,紅豔豔的和波浪谷一個顏色,定西這幾日完全沉浸在小戈的情深意濃中,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在人間。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可有人惦記著他。
漠北的勢力在鬥爭中發生了很多變化,一支由土匪組成的勢力搖身一變成了軍閥。
他們的首領也是一個新人,幾乎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可此人異常毒辣,如果殺人算頂級痛苦,那他可比殺人狂魔還要兇殘。
這個人的名字就哲宇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這樣的名字,可能是為了掩蓋些什麼事吧。
哲宇森對南面的赫連城虎視眈眈,而且只隔著一條無定河,這對於赫連城的老百姓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蘭大戈的軍隊可以說不堪一擊,這些年由於其他地方鬥爭不斷,才讓赫連城避免了戰火。可現在北方戰火已平息,哲宇森又怎麼會放過嘴邊的肥肉呢?
不過哲宇森還是比較謹慎的,雖然赫連城位於大漠,可和南方以及東部的部落和軍閥都有來往。如果他貿然行動,怕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聽說赫連城的雷定西知道大漠之魂的下落,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機會,如果能得到大漠之魂,那他統一大漠就指日可待了。
可雷定西在赫連城,怎麼才能把他請到漠北呢?
主子想什麼事,做下人的最能揣測主子的心思。而最瞭解哲宇森的人莫過於他的護衛茅子。
茅子說赫連城裡有位千年神仙,而他口中的神仙不是別人,正是千骨山的骨千面。
所以,只要能和骨千面聯合,別說雷定西,就是整個大漠都不在話下。
哲宇森當日就命茅子去請骨千面大仙來漠北做客。
天下形勢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蘭大戈卻渾然不知,這是要將赫連城拱手送給哲宇森啊!
可漠北的異動卻引起了天祁的注意,這件事他只能去找雷定西,也只有雷定西才能救赫連城的百姓。
可他怎麼去?蘭小戈肯定已經捷足先登了,而且他現在去不是自討苦吃嗎?
可他怎麼能將自己的感情架於赫連城的百姓之上呢?要是他不去找他,很有可能就真的將赫連城推向火坑了。
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找雷定西,反正他心裡也放不下他。他為了他都放棄了自己的高冷和尊嚴,難道還會在乎這些嗎?
......
定西做了羊皮筏子,他帶著小戈到碧水中划船。
“定西哥哥,你還會做羊皮筏子啊?”
小戈也沒什麼心思看這碧水丹霞,她的眼裡只有雷定西一個人。
“這是我爺爺交給我的,他是當地很有民的匠人,這羊皮筏子只有他會做!”
定西一邊划著船,一邊說道。
“你爺爺?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小戈也想見到會做羊皮筏子的爺爺,她想爺爺一定會喜歡她的。
“可是有一天我們走散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定西停下手中的船槳,有些失落地看著波浪谷上被人掏出的窯洞說道。
“找不到回家的路?”
小戈嘴裡默唸了一遍,然後看著定西道:“每個人都有忘記回家的時候,你一定會記起回家的路,能找到爺爺的!”
定西很欣慰小戈能這樣安慰他,這兩天他總有些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害怕有一天小戈突然又變回男兒身,更害怕這場夢被人吵醒。
這幾天他出奇的舒坦,小戈不和他鬥嘴都有點兒不適應了。
“小戈,你想不想去那裡的窯洞去?”
定西指著懸崖上的窯洞說道。
“可是要怎麼上去呢?”
小戈就奇怪,這麼高的懸崖到底是怎麼上去的呢?而且還有人在上面挖窯洞。
“我是爬過雪山的男人,這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再說這還有繩子,我抓著繩子就爬上去了。”
“那我呢?”
小戈聽定西說他自己爬上去,可她怎麼辦?她本想衝他大吼兩聲的,可淑女是不能大吼的,對,淑女是不能大聲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