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叔,東丈這廝當真狂妄至極,在絕情谷,人家谷主好心好意款待我等,他一經到來,二話不說便拔刀相向,竟想要奪去素不相識的公孫谷主之性命,行事之霸道世間罕見,最後更是在絕情谷大肆搜刮寶物,將人家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是強盜行徑,強硬作風令人髮指。”趙志敬口若懸河,顛倒是非。
見趙志敬說得越發離譜,尹志屏幾次張嘴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細細品來,趙志敬卻也沒有說謊,這些東丈都是真做過的,只是,他把很多細節都給隱去了,旁人聽來的話只聽到東丈的惡,裡頭全無半點好。
話畢,趙志敬瞅了眼看不出什麼表情的丘處機,又道“還有,掌門師叔,那東丈”
說著看看身旁的尹志屏又瞧瞧上首的郝大通,一幅有難言之隱的意思。
“吞吞吐吐作甚!有話就說!一切事宜都有師叔們給你兜著!”看他這幅模樣,丘處機的暴脾氣又上來了,噼頭蓋臉的喝道。
不去看臉色有些難看的郝大通,趙志敬當即搶言道“他還出手打傷了尹師弟與郝師叔,若沒有周師叔祖在場的話,咱們四人應也被他斬殺當場。”
“放肆!
!”丘處機一掌拍到了座下的基石上,那青花大磚竟叫他一掌拍得龜裂,可見已是盛怒。
殿內眾人均被他頃刻間的發怒給嚇了一跳,趙志敬自然也是被丘處機嚇了一大跳,表面惶恐,實則內心卻樂開了花,他見好就收,目的達到後便功成身退站到了尹志屏身旁。
“郝師弟!
此事當真!?”丘處機轉頭望向郝大通,質問道。
苦澀的張了張嘴,郝大通道“師兄,確有此事,當日在絕情谷,東丈無故出手打傷尹師侄,師弟上前阻攔,也被他一招打至昏迷事後聽孫師妹說,若不是周師叔在場攔阻,我們也不能完好的站在此處了。”
丘處機越聽越怒,手上的青筋凸凸直跳,聞言當即轉頭問向孫不二,道“師妹!郝師弟所言可有半分虛假?!”
絕情谷那屈辱的一幕瞬間閃入腦海,性子剛烈的孫不二厲聲道“不錯!東丈當日對我等確實已起了殺心,還是周師叔勸阻才不了了之,但這口惡氣師妹實在忍受不下!”
“豎子猖獗!
豎子狂妄!
!”得到回應,丘處機怒聲連連。
而後轉頭對孫不二又問“周師叔怎會跟那狂徒混在了一起?”
孫不二當下就將周伯通在絕情谷想要拜小龍女為師之事娓娓道來,丘處機耐著性子聽完,臉色已成了豬肝色,啪的一聲就將手中佛塵揮斷“胡鬧!胡鬧!周師叔竟分不清對立!平日他這般胡鬧也就罷了,可門人都被人騎到頭上來了他還這麼不知分寸實屬不該!
”
這話一出大殿內針落可聞,誰都想不到丘處機竟連周伯通都敢罵,全真五子聽得暗暗心驚,但畢竟丘處機是師兄,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還是大師兄馬玉張嘴了,擺手示意丘處機息怒,道“師弟!慎言!”
看了看下首一群呆若木雞的三代弟子,丘處機也知道自己言辭過激了,平復了下內心的激憤,震聲道“東丈此子太過猖獗!我們作為中原第一大教!此邪風不可長!門派的臉面也不可不要!他能欺辱我們一次!就能欺辱我們無數次!我們要有自己的態度!作為中原第一大教的態度!全真門臉不是誰都可以隨意踐踏的!討伐東丈!咱們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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