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君府演武廣場之上人山人海。
數千人圍繞著演武廣場中心的鬥武臺,個個臉色陰沉。
“三小姐此去東島國,怕是回不來了……”
“該死,我們絕對不能讓三小姐去進獻那狗屁的島國!”
“不能又如何?你們是黑甲統領的對手麼?今天我們只有眼睜睜看著三小姐去送死的份了……”
臺下眾多少年都是內疚與憤懣,但當他們看到鬥武臺上,那位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時,卻是敢怒不敢言。
只見那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毫無表情的抬頭看著天空,身上強橫的氣勢,無時不刻的在朝著四方擴散。
只要是漢武國的修者,都能一眼認出這黑甲男子,正是漢王座下十大黑甲統領之一的蔣震!
其修為在一年前便踏入靈臺境九重,距離那更強的元嬰境界,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如此實力,非君家能夠抗衡。
更何況,現在的君家,並不是鐵板一塊,那些高層,都各有各的算盤。
而在蔣震身旁不遠處,便是身穿一身淡金色紗裙的君流月。
臉上帶著愁容的她,知道自己這一去必死無疑,但她心中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君非離。
兩天前,君非離昏倒之後不久,就突然失蹤。
這讓她擔心的兩天兩夜沒睡,四處派人尋找,但沒有任何的結果……
在君流月身旁又站著兩位身穿白袍的花甲老者,一位身材枯瘦形如枯槁,一位身材發福肥頭大耳。
這兩人中,枯瘦的老者名為君山,是君家唯一的長老,修為靈臺境八重。
身材發福的老者名為君興,君家總管,修為靈臺境八重。
兩人各有其心思與勢力,向來對君流月,君非離兩位君家的嫡系血脈打壓與排擠。
如今君流月要被進獻到東島國,兩人表面上雖然一臉肅穆,但心中卻是早已欣喜無比。
因為只要君流月在,便有人會支援君流月,他們就不可能完全掌控君家。
而只要君流月一離開,加上君家家主和君家大公子多年不歸,君家便會完全落入他們兩人手中。
“午時已到,君流月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當烈日到達天空的中心點,蔣震低下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君流月,沉聲道。
聽到蔣震的聲音,君流月貝齒輕咬,心中更是萬般不願。
她才十六歲,還有大好的年華沒有享受,卻要被進獻到虎狼之地,生不如死。
可是,無論她有再多的不願,她也不可能違抗漢王的命令。
也不可能置漢武國東部的百姓和他父親於不顧。
若是無法湊齊二十位天才少女,東島國和北燕國的聯軍,定然會攻破天嵐城。
到時候,不但漢武大軍要全軍覆沒,她的父親也將凶多吉少。
想到這一切,她的雙眼忍不住溼潤。
但她還是強忍著眼淚,咬牙沉聲道:“沒有……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