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有些懊惱自己在她面前露怯,更懊惱自己剛才居然沒有拒絕,反而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你和季逸風還沒和離。”
祝棠皺了皺眉,這話她不愛聽,說道:“在我看來我與他已經和離了,再沒有任何關係。如今不是我不想和離,是和離不了。”
她笑看裴衡,說道:“你要是實在介意的話,讓你親回來好了。”
“簡直胡鬧。這種事情怎麼能……這般草率。”裴衡幾乎要被她說的抬不起頭來。
祝棠捏著他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抬頭看自己,指尖輕輕摩挲過那顆淚痣,說道:
“難道你不喜歡嗎?”
裴衡抿著唇,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祝棠追問。
他這才憋出了一句:“喜歡。”
祝棠含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也會喜歡這個薄荷糖。”
裴衡這時才反應過來他被祝棠戲耍了,偏過頭去不理會祝棠。
但轉而又被她掰了過來,祝棠低聲誘哄:“好了,這糖你也嘗夠了,該還給我了,畢竟頭暈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低頭,重新撬開了貝齒,搜尋了糖果,捲入了口中,輕拍了拍他臉頰,笑道:
“你總是口是心非,身體要比你這張嘴誠實的多。如果不是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喜歡我,我還真要以為,時至今日你依舊看我不順眼。”
裴衡沒有說話,眼尾泛起了薄紅,像是被人輕薄了一般。
“你不信?”祝棠輕笑,指尖順著他的下頜,劃過他凸起的喉結,感受到了吞嚥的動作。
再一路往下,路過肚臍,划向小腹,引得裴衡一陣瑟縮,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不要,”她的呼吸有些沉重,像是在祝棠耳邊說著情話:“至少不能在這。”
祝棠笑了笑,鬆開了他,說道:“馬車裡有些熱,我出去透口氣,你自行解決,儘量快一些,別耽誤了待會要做的正事,不然我不介意進來幫你。”
說罷,她便出了馬車,坐在了外面。
只隔著一層簾子的距離。
她眯了眯眼,腦海裡不禁想,裡面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比之季逸風如何呢?
馬車抵達了河流上游。
祝棠直接掀開了簾子,看向裡面,撲面而來一股麝香氣,裴衡的臉上還有沒有消散的薄紅。
除了衣襬有些皺亂外,還真看不出剛才經歷了一場情事,依舊維持著貴家公子的風度翩翩。
祝棠故作惋惜說道:“真可惜,看來裴哥哥是不需要我幫忙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裴衡的臉就漲的通紅,說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祝棠笑道:“我就說了又如何?裴哥哥打算怎麼不放過我?真叫人有些期待呢。”
裴衡聽出了話外音,這種綺靡的話,總是惹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