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尚未完成九元訣第一層的修煉,施展披毛術就有此等威能,如果照著這個趨勢修煉下去,一旦在第一層的口訣上修有所成,甚至突破到第二層,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這片叢林裡橫著走了?”
袁銘摸著身上的猿皮,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遠,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不斷變強的捷徑。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目中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雖然初涉修仙之路,卻也覺得有些怪異,這披毛術也太過好用,只要修成法力便能施展,威力提升還這般輕易。
當然,這其中九元訣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此外,這和自己所想象的那種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的修仙者頗為不同,難道修成一身法力,卻只能透過變成一隻半人半獸的怪物去展現實力,這仙人也當得太憋屈了吧。
這個念頭一在心裡生出,袁銘不由得越想越覺得不對,但具體要說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他勉強按捺住心神,重新細思量了一會兒,覺得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乾脆將此事姑且拋在了腦後,朝地洞行去,很快來到峽谷附近。
袁銘正要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低低的呻吟。
他面露詫異之色,這裡怎麼會有人?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一個黑袍身影趴在草叢中,身體不停顫抖,露在外面的面板呈現血紅色。
袁銘沒有貿然靠近,觀察了這人幾眼後突然輕咦一聲,折斷附近叢林內的一根小樹,將黑袍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此人面部隨之顯露,正是烏魯。
袁銘早就從背影發現了些許端倪,並未驚訝。
烏魯臉上也是殷紅如血,嘴唇顫抖,兩眼翻白,早已沒有了神智。
“這是發了某種疾病?”袁銘暗自猜測。
就在此刻,烏魯的鼻孔,耳孔,眼睛等處盡數流著鮮血,呼吸也突然變得急促,氣息卻在快速減弱。
袁銘略一遲疑,還是蹲下身來,檢查烏魯的情況,很快有所發現:“似乎心脈出了問題。”
烏魯心臟劇烈跳動,比常人快了十倍,胸口附近的經脈紊亂,肌肉痙攣,氣血執行遭到了極大的阻礙。
袁銘運起法力,屈指在烏魯胸口快速點了十幾下,最後手掌按在其胸口,法力澎湃而出,疏導經脈。
一刻鐘後,他收回了手,額頭微微見汗。
這地方什麼藥材和器具都沒有,他只能做到這些,烏魯是死是活,全看其自身造化。
可能是烏魯命不該絕,體內氣血慢慢恢復平順,臉頰上的血紅消退不少,人也清醒了過來。
“袁銘……是你?”烏魯艱難開口。
“你的情況非常嚴重,全身氣血逆流於心,怎麼會這樣?”袁銘問道。
烏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了,只是你的病況非常嚴峻,我只能幫你緩解些許,根本沒有治本,很快就會復發,你可有對症的藥物?”袁銘擺了擺手,問道。
烏魯面露遲疑之色,但很快變得堅定,望向腰側位置。
“這裡有藥?”袁銘問道。
“是……麻煩袁銘兄……替我取來……”烏魯艱難開口。
袁銘沒有二話,從那裡取出一個布袋,裡面裝了不少雜物,有四個密封的竹筒,兩塊暗紅色石頭,一枚白色玉佩,以及一個黑色玉瓶。
“可是這個玉瓶?”他拿起黑色玉瓶。
烏魯面露喜色,立刻點頭。
袁銘開啟玉瓶,從裡面倒出一枚暗紅色藥丸,也沒有什麼藥味,判斷不出是何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