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跑出去。
就被秦九月一手拉住,秦九月換了換氣,“找什麼大夫?老神醫就在咱們家裡住著,不過,女人都要走這麼一遭,別去麻煩老神醫了,你沒聽麥芽說她當初也是這樣。”
江謹言一臉凝重地說,“我不記得麥芽這麼厲害過。”
秦九月撲哧一聲笑出來,“人家蕭山記得就行。”
江謹言只覺得秦九月是在開玩笑,“我真的記得麥芽沒這麼嚴重。”
秦九月拉著江謹言的袖子,“那會兒麥芽在自己屋裡吐,你這個當哥的自然是看不見了,別鬧了,我吐吐就好了,你離我遠點,有味兒。”
江謹言反而朝著秦九月湊了兩步,“辛苦了。”
秦九月推他,“說真的,挺不好聞的。”
江謹言搖頭,“這有什麼?我又不嫌棄。”
秦九月徹底無語,“那能麻煩你去給我倒杯水,我漱口嗎?”
江謹言連忙應下來,“那你乖乖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很快是真的很快。
他是跑回來的,趕緊蹲在地上,把水遞過去,秦九月漱口,清水在嗓子眼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吐出來之後,一臉無語的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我?你這樣,讓我總覺得我太爺們了。”
江謹言抬起手揉了揉秦九月的後腦勺,眼底有些泛紅。
秦九月驚訝。
江謹言晦澀難言的說,“我沒想到會這麼辛苦,現在還那麼早就這樣,以後該怎麼辦呀?”
秦九月含著水,噗嗤,水噴在江謹言臉上,他沒來得及擦臉,只顧著直接用自己的衣袖給秦九月擦了擦嘴,“沒嗆著吧?”
秦九月捏了捏江謹言的臉,“哪有人害喜會從第一個月害喜到第十月,有人來得早,有人來的晚,要是我比較幸運,三五天就過去了,你別這樣,搞得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江謹言抱住她,“要是欺負我能讓你好受一些,那你就往死裡欺負吧。”
秦九月:“......”
她嘆了口氣,“我以前特別堅強,只是現在,我突然好想哭啊,肯定不是因為我不堅強了,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小得一點都不堅強,太慫了,聽兩句話就能聽哭,還得我幫他流眼淚,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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