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公緩緩的搖了搖頭,“你覺得沈毅如何?”
那家僕忠心耿耿地跟了宋太公幾十年,在宋太公面前也有一隅說話之地,聞言便說道,“平西侯府的公子哥,自然是好的。”
宋太公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那是你沒有見過他爹年輕的時候。”
雖說為庶子。
可是論才情,論相貌,論能力,論謀略,論心計京城裡哪個嫡子能比得上他?
只是可惜了......
那十多年的僑居在外,或者說是暗地裡的流放,磋磨了他的意氣風發。
精神恐怕垂垂老矣了。
家僕隨機又說道,“太公,沈家大公子二公子都是能力卓越之人,倒是可以繼承侯爺的能力。”
宋太公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哥倆加起來,也不及當年平西侯侯爺的一半。”
家僕就不說話了。
宋太公一個人站了許久,“對了,你覺得江謹言如何?”
家僕想了想,“容貌過人。”
宋太公忽然哈哈的笑了。
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你也這麼覺得?果然,男人就不能長得太好看,容易被人忽略能力,當成個小白臉。”
從心裡來說。
宋太公覺得江謹言和沈毅都是不錯的兩個後生,都具有很強的可塑能力。
可這倆人有個通病。
就是太冷。
兩種冷還不是相同的冷。
沈毅的冷,是冷峻的冷,好像濃稠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冬日黑夜,單單是看一眼,就覺得渾身發涼,會下意識的敬而遠之。
江謹言的冷,是清冷的冷,像寒冷冬夜中的縷縷月光,如夢如幻,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可尚未靠近,會連骨子裡都被冰住。
在大理寺任職,這麼冷,也不太好。
大理寺這邊接觸的各部門多,什麼禮部吏部刑部等等,像他們哥倆兒兩人這般模樣的,就會被說成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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