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雖然是發洩了一通,可終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肩膀上的幾座大山依舊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早應該料到的。
秦九月根本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她怎麼能將秦九月撇出去呢?
陳秀秀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家裡安靜的一片死寂。
就跟死了人似的。
大家都在堂屋裡坐著。
老頭子坐在炕上,編草蓆,只是總是弄錯,氣的老頭子直接將手裡的藤條折斷,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王大娘盤腿,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
王貴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抬起頭,眼神木訥地看著陳秀秀。
旁邊的凳子上,王安和王安媳婦兒分別坐著,兩人表情都不好。
陳秀秀進來。
王大娘黑著臉,“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陳秀秀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直挺挺的坐在炕邊上。
目光裡失去了焦距。
直勾勾地盯著眼前,“我......我怎麼知道?除了五十兩的欠債,今天來的這些商戶們,加起來總共有六十多兩,可能......買到有問題的月事帶的顧客還要進行索賠,是個未知數......”
王安倒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我們家現在最少要還一百一十兩銀子?”
陳秀秀笑了笑。
王大娘忽然捂住臉,趴在炕上嚎啕大哭,“根本沒有飛黃騰達的命,做什麼痴人說夢啊?現在可好了,把整個家都賠進去了,你就是把我老婆子賣了,也賣不出一百一十兩銀子啊,天吶!”
陳秀秀深吸一口氣,“再等一個月,魚塘裡的魚肥了,那些魚大概能賣二十兩,也能還上一部分。”
要是放在平常說,魚塘裡的魚賣二十兩,家裡肯定要樂瘋了。
可是二十兩在如今的一百一十多兩之前,是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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