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一道虛影,就連清晰的“青天魔帝”面部都看不大清,卻給青壇的氣勢帶來滅世般無窮增幅。
青壇揮手一拳轟出,其頭頂的“青天魔帝”虛影也是同樣一拳揮舞出去,好像磅礴的山嶽落下,直接想要將青煙甌給鎮壓下去。
青煙甌雖然被“青天魔帝”的虛影震懾了心神,恍惚了一會兒,可他畢竟是三劫境巔峰的強者,隨即便是迎上一掌, 與“青天魔帝”巨大的魔拳憾在一道。
“嘭!”
恐怖的力量瞬間掀起,將青壇與青煙甌腳下城池廢墟轟出一個千丈深的巨坑,直徑覆蓋到整座城池。
為了不讓這次交戰的餘波洩露出去,儘量隱藏邪族的戰力,青壇特意在這座城池已經被他們破壞的護城大陣中加入了不少獨屬於他們邪族的陣道,將其修復。
修復完成後的護城大陣足矣抵擋二劫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卻是遠遠地被青壇與青煙甌交手的力量餘波給打的撼動。
整座護城大陣的表面佈滿皸裂的蛛網裂縫,好像隨時都會瞬息崩壞一般。
青煙甌身上同樣燃起一片詭異的綠色火焰,好像如同煉獄深仇的黃道明燈一般,森然莫測。
作為青天部族的高層長老,青煙甌修煉的也是火焰之道,而且在這方面有著不小的造詣。
雖然青煙甌修煉的火焰不是青天部族的傳承火焰——七煞炎火,可也是力量不凡,同為天地異火的一種,名為“森流靈火”。
“森流靈火”是一種只會在生死邊境出現的火焰,而且僅僅是代表著森林與河流大川的生死之火。
萬物有靈,山河大川,花草樹木之間也是如此。
這些生靈的消亡與新生,都會有一種微妙的生死靈火會悄然誕生,而這種火焰便是“森流靈火”!
煙霧消散,剛剛那一次碰撞,青煙甌面對“青天魔帝”的先祖壓制,絲毫不懼,發而將“青天魔帝”的虛影盡數打散。
“青天魔帝”的虛影被破,青壇受到些許反噬,胸口一悶,欲要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青壇意志堅強,竟是生生將這口血嚥了回去。
青煙甌雙眼一瞪,突然身形一閃,遁到青壇面前,一掌將其剛剛差點嚥下的鮮血打出。
“噗——”
青壇噴出一口鮮血,濃厚的血液呈現出一種濃稠的黑色,明顯是一種血毒。
這是修煉七煞炎火的後遺症,肉身難以化解這其中火焰殘留在體內的力量,將這種火毒融進經脈血管之中,化作血毒。
“你這是為何?”青煙甌不解道,語氣中竟是有些溫怒,“以前的你雖然堅強,還不至於逞強到嚥下這口血毒吧!”
雖然說強嚥下被打出的鮮血能夠暫時止住外傷,在對戰之中能夠,可長久之下不利於前途。
青壇沒有說話,他暫時將傷勢壓下,明天一早青天部族與中州大陸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大陣將要開始,他這位“主帥”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顯露出受傷的姿態,會很大程度上地影響到士氣。
青煙甌也是知道這個方面,因此剛剛的出招他十分小心,將力量控制在剛剛好能夠破除青壇的“青天魔帝”虛影,在青壇恰好承受的同時,不至於使他受太嚴重的傷勢,只是服用丹藥就能在瞬息調養回來。
“自從大統領派你去神荒遺蹟後回來,你就變了,變得太過急於求成!”青煙甌勸慰道,他的神態變得十分嚴肅,見青壇依舊不回答,青煙甌繼續道,“雖然我好幾次問你,你都不說,叔父也知道,看來果然是因為他。”
“叔父!”青壇打斷道,“侄兒一生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敵人,不論我如何努力去修煉,想將其踩在腳下,可每次侄兒遇到他,都感覺他好像遠比自己想的強大,強大的好像一座永遠無法翻越的山脊!”
青煙甌轉頭,目眺望遠方,答道:“元塵這種人物,也許一個時代都難以出上一個,他的天賦恐怕是上古的星雲宗老頭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元塵是我的一生之敵,我總有一日會超越他,他將成為我成為將‘青天魔帝’那等人物的一塊墊腳石!”青壇堅定道。
青煙甌勸道:“侄兒,我知道你執意與元塵分出勝負,可是兩族大戰已經衝刺到最為黑暗的黎明時分,元塵作為時代的浪尖,你若是與他相爭,恐怕也會被推倒兩族夾擊之所,到時候難以自保。”
“我不服!”青壇不滿道,他的眼中滿是不屈於怒火,“我這一生不弱於人,也不會活在誰的陰影之下,即便是父親,我也終將有一日會超越他,何況一個元塵!”
青煙甌看著青壇,嘆息一聲,他也沒有再去勸道,恐怕在青壇的武道之路上,元塵已經成為一個必須越過的砍。
可是青煙甌在這幾年也是對於元塵有了一個充分的瞭解,即使他是青壇的叔父,也不得不承認,元塵的天賦資質著實恐怖了一些,不僅是千萬年,即使再來億年,也難以有這種天驕誕生於世。
磨刀石固然為好,可有時候磨刀石太過剛猛,亦會將鋒刃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