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伸出一隻胳膊,將元塵的雙手握住。
“站穩了!”元塵說著,身體周圍頓時湧現出大量空間法則,“我們走了!”
“譁!”
一條空間裂縫被元塵悄然破開,三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
“師弟,他們走了。”蘇遠清站在凌劍峰的中央地帶,這裡是掌門主峰,由於劍冢的特殊空間加持,這座主峰也是唯一在大戰中沒有崩塌的靈峰。
不過主峰上的宮殿卻是被損壞了不少,各種雕欄玉構,碧石瓦片都紛紛散落在地面。
孟九歌正坐在一塊蒲團上恢復元氣,他聽到蘇遠清的聲音,睜開雙眼。
“師弟,你的傷勢……”蘇遠清眼中有些自責。
孟九歌搖了搖頭,答道:“不礙事,那邪族的老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
巔峰一戰中,孟九歌與翟營皆是使出各自底牌,超越身體負荷地作戰。
中三天強者的鬥法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夠干涉,那種環境下,即使元塵擁有“天道”的保護,進去雙方的戰場,也會瞬間灰飛煙滅。
無論是孟九歌還是翟營,他們兩人本身的修為不過是四劫境的樣子,可在調動底牌下,他們兩人皆是爆發出堪比五劫境的力量。
這種級別的戰鬥,雙方就算沒有打出真火,也都無法顧及自身,傷勢難免會有。
“師弟,你與那邪族的族長哪位比較強?”蘇遠清問道,渡第四重天劫失敗,即使他目前的修為十分接近四劫境,但還是差了一截。
尤其是如今的蘇遠清,越是接近四劫境,他越是清楚下三天與中三天兩者之間的差距,絕不是天埑一詞可以比擬的。
之前那場戰鬥,即使是下方修為最高的蘇遠清都不能琢磨清楚,自然也無法估計兩人的實力差距。
孟九歌起身,輕撫身上的浮沉,坦然道:“在凌劍峰,他沒有贏我的可能,但在其他地方,我不如他。”
“如此嗎……”蘇遠清遺憾道。
他自然是明白孟九歌的意思,在凌劍峰時,孟九歌有歷代掌門的意志加持,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無與倫比。
可翟營擁有那塊詭異的石板,也同樣不容小覷。
在兩人修為無差,根基相等的情況下,各自的底牌就是他們戰力分別的最好體現。
凌劍峰固定在鳴鑫山脈,可翟營那塊“天魔石刻”卻能帶著身上。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翟營。”孟九歌嘆道,在元塵離開前,他將從翟天寇那裡搜刮來的所有關於邪族的情報,全部告訴了孟九歌。
“師弟,你的意思是邪族背後還有更強大的人物?!”蘇遠清不可思議道,翟營已經是四劫境的高手,觸及中三天的存在,比他還要厲害,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五劫境強者。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孟九歌道,他將元塵告訴他的情報整理成一枚玉簡,遞給了蘇遠清,“你自己看吧。”
半晌,蘇遠清才回過神來,眉頭緊皺,面色難看。
“翟營這等人物竟然只是邪族第二大部族的族長,這次率領邪族全軍的那位大統領,究竟有著何等的力量?!”蘇遠清的聲音都有些震顫。
根據元塵從翟天寇那裡搜來的訊息,邪族的大統領是青壇的父親,也是邪族第一大的部族——青天部族的族長,實力極其恐怖。
在甄選大統領的時候,邪族諸多部族的族長一爭高下,青壇的父親僅用三招就將翟營制服,這種實力,除了有什麼詭計,很難讓人相信青壇父親不是到了五劫境的地步。
不僅如此,元塵從翟天寇那裡知道最為恐怖的訊息不是疑似五劫境的大統領,而是神荒遺蹟中,青壇放出來的那股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