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凡界的血神宮歷史,能夠順利渡過“業火劫”的,也只有血神宮的建宮祖師,血皇天和後來飛昇天界,獲得《血天九宮》完整傳承的元塵。
完整的《血天九宮》是有應對“業火劫”的辦法,元塵也是到渡第五重天劫的時候才找到了血神宮在天界的遺址,補全了《血天九宮》,才順利渡過中三天的所有“業火劫”。
血神宮的建宮祖師,血皇天也是一位奇才,他在一處密地找到天界血神宮的傳承,憑藉殘破的《血天九宮》一路修煉到四劫境,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存在。
那時候的凌劍峰掌門是比不過血皇天的,可以說當時凡界江湖上,沒有一人能夠與血皇天比較,也是由於此,血皇天才能在眾多頂尖勢力已經存在的情況下,從中分一杯羹。
血神宮是最年輕的頂尖勢力,他建宮時凡界已經有九家頂尖勢力,血皇天也是在九家勢力的打壓下一步步掙扎出來,形成如今的龐然大物。
第三波雷劫過去,蘇遠清感覺自己身上的氣息又是強大了不少,只差最後一劫,他便可踏入中三天的領域。
孟九歌也為蘇遠清感到欣慰,他是一路看著師哥打拼過來,與他們同時代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其中的辛酸只有他們知道。
就在“業火劫”醞釀的時候,一股漆黑的魔影在凌劍峰上空集結,與蘇遠清頭頂銀白色的“業火劫”有著明顯的對照。
每一人的業力不同,對應的“業火劫”也不同,蘇遠清頭頂的“業火劫”正是他一身劍道的體現,也是呈現出玄心劍的銀白之光。
“哈哈!孟九歌,還是你先忍不住了!”豪放的聲音從天際傳來,魔影聚攏,散發出十分恐怖的氣息,“血滄瀾,我們的協議已經完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宮主,他是……”喋薏苡心中大驚,他知道自家宮主投靠了邪族,可從沒有聽過宮主對別人許諾了什麼協議。
“翟營,邪族翟天部族的首領,堪比中三天強者!”血滄瀾沉聲道。
翟營在邪族的聲望極高,比起那位大統領來都不逞多讓,他統御下的翟天部族是邪族第二大族,實力至少排在邪族眾多高手中的前五。
蕭風影突然反應過來,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翟天寇是邪族在東域的代表人,可翟天寇的修為只有破神巔峰,即使翟天寇在有天資,也不過是一劫境初期的戰力,這種人擔任一方大域的負責人,豈不是邪族無人的表現。
原來翟天寇背後一直是翟營在監督所有,自從他們血神宮開始蠶食東域的那一刻起,都在翟營的監視之下。
血滄瀾與翟營有什麼協議,其實三位副宮主之前都未曾聽過。
不過眼下看起來,這份邪印血神宮是吃了很大的虧,至少也是不對等上條約。
“邪族竟有如此厲害的高手?!”莫輕水驚訝道,他從翟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對方很有可能已經跨入中三天的境地。
“傳聞邪族有許多部族,這傢伙應該是某一部族的族長。”應沉水道。
翟營沒有立刻動手,他笑道:“你們凌劍峰倒是厲害,門下培養出來的弟子都是人中龍鳳,就連我的寇兒都被你們的掌門所擒。”
翟營在翟天寇身上自然也是留下了生命印記,當他被元塵抓住的時候,翟天寇啟用那道生命印記,將訊息傳給了翟營。
孟九歌從未離開過凌劍峰,翟營口中的掌門應該就是進入龍門秘境後就一直沒有訊息的元塵。
“是元塵,他回來了!”莫輕水心中欣喜,元塵是他們凌劍峰的掌門,而且成功奪取“天道”,他若是回來,是凌劍峰翻盤的最大底牌。
孟九歌同樣高興,元塵是他的親傳弟子,未來凌劍峰的重任都在他身上,掌門沒事就是凌劍峰最大的希望。
雖然從翟營口中得知元塵抓住了他的兒子,可孟九歌依然表現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樣:“閣下,你所說的我們一概不知,但是眼下我師弟即將渡第四重天劫,還望你不要打擾。”
“哼!跟我裝糊塗是沒有用的,這老傢伙雖然是渡第四重天劫,可也不是度不過就死了,他的性命我還有用!”翟營口中說的自然是想用蘇遠清的命去換元塵手上他的兒子,天劫雖然恐怖,但也不是十死無生,以他翟營的手段,足矣讓蘇遠清保住生命無憂。
孟九歌臉色一黑,渡天劫失敗的確不是必死,但蘇遠清若是此次衝擊第四重天劫失敗,那他一生的武道必然荒廢,對於武者來說,武道被廢,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翟營沒有再說什麼,今日蘇遠清絕對不能闖過第四重天劫,否則無論是他的兒子還是關乎東域的勝負,都將會失敗。
魔氣縱橫,翟營站在原地幾乎沒有什麼舉動,光是他身上捲起的氣息就有毀滅天地的威勢。
“你們去守護下方,不要讓他們被波及到!”孟九歌吩咐兩位劍主,同時他的身上也溢位凌厲的氣息,與翟營相對。
十分默契,這次血神宮和凌劍峰的高層都沒有再繼續作戰,而是同樣支起靈力防護罩,將自家的弟子保護在身後。
光是三劫境的強者對戰就要到遠離凌劍峰數萬裡的高空,四劫境乃是中三天的戰場,他們一旦打起來,恐怕在場沒有多少人能夠在他們的交手餘波下活命。
孟九歌率先出手,他伸手一撫,周遭空間法則跌宕,瞬息之間便將翟營與他兩人又是拉遠了數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