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塵凝現右手一顆熾熱的火球,上面湧出源源不斷的純陽力量;左手轉化出一輪聖潔的月華,極寒的玄陰之力猶如江河般寧靜。
陰陽演化日月星辰,元塵手間法印不斷凝結,日月的光輝相互交映,玄之又玄的氣息從中浮現。
好比使用火炮計程車兵,只能根據經驗打出炮彈,卻不瞭解其中構造。這份力量元塵如今還不能掌握,無法逆推陰陽的道韻,只能將之使用出來。
元塵雖然不知道杜如是從哪裡學來的“天地灰燼”,可這一招自己也不敢大意,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有陽炎與月華之力的加持,元塵兩隻手好比神袛,齊向上猛地抓住了灰炎燃燒的巨劍。
“空手接白刃?!”
所有人再次被元塵這一手給震撼,他們不是傻子,能看得出來杜如這一劍的威力有多麼恐怖,甚至在威力上不會弱於元塵剛剛斬下的那一劍,這也是杜如能夠對戰元塵的信心。可就是這麼驚人的一劍,就被元塵這麼生硬地凌空接住,一時之間誰也不能接受。
“呃呃——”
元塵牙口緊咬,顯然這一劍自己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他的肉身修煉了頂級的《萬獸霸體》,有三十餘道妖獸精元的加持,又被混沌本源力量淬鍊,可以說僅憑肉身力量就足以與凝元巔峰的武者交鋒。
在杜如這一劍下,元塵雙手錶面被熾熱的劍氣給絞碎焚燒,儘管自己牢牢抓住劍氣的本體,可這種焚燒天地的力量讓自己難以承受。
“給我破!”
元塵一聲吼道,體內君王般的劍意震得劍體發出不甘的劍鳴聲,君王級別的劍意號令天下所有兵刃,這灰燼之劍也不會例外。
碾壓性的力量使得灰燼巨劍停止了暴動,元塵抓住機會,一股強大的氣勁從體內用出,一把抓碎有劍氣凝成的劍體。
劍體破碎,四處發散的劍氣毫無規律地飛擊在擂臺各處,在堅實的地磚上留下數道劃痕。道場的擂臺是凌劍峰的前輩使用一種特殊鋼巖所鑄造,足以承受神宮境巔峰的武者在上面肆意破壞,杜如的劍氣能在上面留下劃痕,可見其恐怖。
擂臺旁的眾人都見到了地磚上的劃痕,都不在說話,杜如的劍氣如此厲害,可見元塵剛剛承受了不少壓力。
元塵看著在擂臺邊緣用盡氣力倒在一旁的杜如,默默走了過去,他的雙手被灰燼劍氣所傷,變得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雙手每擺動一下都有鮮血滴落,留在白色的地磚上。
“杜師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問這種招式杜師兄是在哪裡習得的。”元塵認真道。
杜如沒想到元塵會問出這種問題,暫且沒有回答。
“哦,杜師兄不要多慮。”元塵意識到自己這般過問有些唐突,“在下看杜師兄剛剛那一招非是凌劍峰的劍式,而我曾經見過一位前輩也用過相似的招式,這種焚燒天地的劍意太過驚人,所以默默記下。”
“你說什麼?!”杜如聽到元塵提起一位前輩,有些激動,“哪位前輩在哪裡?元師弟能否帶我去見見。”
元塵看杜如有反應,心中一喜:“是這樣,前輩與我也只是一面之緣,教導了一些修煉知識,在下才有如今的修為。”
“原來如此,怪不得啊?”杜如一臉恍然大悟,“你能受到前輩教導,比我要好上太多了,我們都因前輩才有如今修為,倒是有緣,如果元師弟不嫌棄,弟子大比結束後來火麒峰找我,我們好好聊聊。”
“那再好不過了。”元塵欣喜道,他扶起杜如,兩人之間只是正常的切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杜如輸給自己,也只是責怪自己學藝不精,也沒有仇恨元塵,反而杜如覺得元塵與自己可能都曾受到那位前輩的傳承,還有些好感。
杜如下臺前還交給元塵一枚丹藥,用來治療元塵手上的傷,元塵沒有客氣便直接收下了,之後還有戰鬥,拖著這雙受傷的手也不怎麼現實。
元塵看著離去的杜如,心中欣喜,因為自己猜測杜如很有可能與自己在天界看到秘典上的那位前輩有關,這一招“天地灰燼”能被記載在天庭秘藏內,足以見識它的非凡,若是元塵能從杜如口中知道一些關於那位前輩的訊息,也算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