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塵帶上玉符,真的毫無阻礙地走進了陣法之中,陣法蘊含太多法則意境,這些東西一直處於微妙的平衡,若是外人闖入,這種平衡就會被瞬間打破,被其中法則撕扯得連渣都不剩,好比元塵之前利用的那些犧牲品。可這枚玉符便像是一個支點,巧妙地平衡了陣法內部所有的法則力量,使得其穩固的不行,這也是元塵能夠在其中行走自如的原因。
“大哥哥,裡面有一間屋子,我帶你去看看!”小玉兒拉著元塵的衣襬,向前跑著,元塵只得任其高興。
陣法面積不大,元塵在小玉兒的帶領下,好像穿越了一片薄膜,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這與外面森然寒冷的環境完全不同,簡直是天堂地獄的區別。
“空間之力?!”元塵驚恐道,他回頭看去,剛剛穿越薄膜的感覺怕就是空間的通道,自己最近穿越空間的次數有點多,這種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
這讓元塵不禁又猶豫起父親的身份,能佈置天級陣法,又在其中開闢出如此穩定的小空間,父親的手段連自己都摸不太清了。
“大哥哥,來這裡,我帶你去看一個美女大姐姐。”小玉兒拉著元塵進了一間小屋子,在莫大的空間中只有這一間孤零零的小屋子。
進了屋子,元塵見其中擺設與尋常人家沒有區別,十分樸素,只是這房間佈置有些像女子的房間,只是不知道為何父親花費這麼多心思要在這裡造一間女子的房屋?還是說這地方不是父親佈置,只是碰巧遇到了?
帶著疑惑,元塵順著小玉兒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牆上的一幅畫,整座房屋中只有這一幅畫作為裝飾品。
只是一眼,元塵的雙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畫中女子的確美若天仙,可是元塵不是被其美貌吸引,而是一種血脈相連的觸動在心絃震動,元塵嘴唇微微顫動,喉嚨乾涸:“這是……娘?!”
畫卷上的女子站在青峰之下,風姿卓越,美貌當世無雙,尤其是女子身上那種聖潔的氣息,讓人生不出半點褻瀆之意。
“這是大哥哥的孃親嗎?”小玉兒看著元塵,又眨眨眼端詳了一下畫中女子,“哎,大哥哥和這美女姐姐真像。”
元塵的容貌本就俊美,成年後更是有一股英氣,與畫中女子有三分相似。
“這是孃親的畫像。”元塵走近了一些,前世直到自己身隕道消都不知道自己生母的訊息,沒想到就在青玉鎮的極北之林有著孃親的畫像。
元塵伸出修長的手指想要觸控畫像,就在其手指接觸到畫紙的一刻,刺痛感震得元塵立馬收回了手指,可惜還是晚了一些,一滴鮮紅的血珠落在了畫紙上面。
“大哥哥,忘了跟你說了,這畫上有小針針,小玉兒都被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小玉兒嘟起嘴不滿道。
元塵摸了摸小玉兒的小腦袋,示意自己不在意。
就在這時,畫中上元塵的血珠竟詭異的流動了起來,屋舍周圍也響了悅耳的旋律,元塵的血珠隨著旋律流動,最後落在了畫中女子的掌心。
血珠消融在畫中,奇異的一幕發生,畫中女子竟動了起來,她收起握著血珠的手掌,放到自己胸前,好像視若珍寶。女子看著手中的血珠,眼中充滿著柔和,她的秀髮飄動,朝著畫外的元塵看來。
儘管知道畫中女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孃親,元塵還是不禁後退了一步。
突然花捲上光華肆意,屋舍中的律動隨著絢麗的光華變動,一道迷人的香味從中飄來。
白色光芒下,女走出花捲,凝成一道殘缺的虛影,她一雙剪水美目充滿慈愛地看著元塵,伸出細長白嫩的玉指,撫摸著元塵的面頰。
“孩子,終於見到你了。”女子的聲音十分優柔,令人產生一種寧靜的心境。
“孃親!是你嗎?”元塵忍不住問道。
女子眼中卻充滿了猶豫,她輕咬紅唇,淡然地說道:“我不配做你的孃親,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元塵搖了搖頭,心中更加堅定,眼前之人必是自己的孃親,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錯不了。
“你既然來這裡了,那說明鴻哥已經離開這方位面了。”女子說著,“塵兒,你別去找你的父親,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完成,這件事因為你已經拖了十六年了,本來想等你二十歲的時候再離開你,可惜時間不等人,我們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若是再遲一下就來不及了,所以塵兒,別怪你父親狠心。”
元塵本就知道父親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娘,爹他是去做什麼了,為什麼千年都沒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