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突兀的詢問一個男人——‘男女之間有所謂的純潔友情’時,考驗一個男人的智商、情商及本性的時候就到了。
這個極具‘開放性’的問題,可以有多個答案,因人而異!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核心答案就是——沒有。
所以,對於女人來講,在自家男人的字典裡不應該有‘紅顏知己’這樣的詞語;而對於男人來講,如果你的女人有了‘藍顏知己’,你的頭上八成會有一片‘青青草原’。
這就是戴嫣兒詢問肖勝這個問題時,後者‘耿直’的答案。
“什麼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都不過是一對玩了曖、昧的男女,慰藉自己那騷、動不安卻又迷茫內心的藉口罷了。介於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間的一種說辭,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曖、昧的更沒有負罪感而已。所以,我從不相信男女間有什麼狗屁的單純友誼。”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彼此‘性別不符’!性取向不合罷了。”
當肖勝如此‘赤、裸’的說完這話後,陪著他在河壩上遛彎的戴嫣兒,停下腳步的望向這廝。迎上她的目光,肖勝‘無辜’的詢問道:“怎麼?我實話實說,不會有說我‘汙’吧?”
“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
聽到這話的肖勝,泯然一笑道:“你這話就虛偽了哈。講實話,像你這種每時每刻無不在統籌大局的大人物來講,所說的每一句話,不說都經過深思熟慮吧,最少你心裡也已經了‘答案標準’。問出一個問題,等待著被問者回答。然後,你再與自己的‘標準’進行比較。”
“從心裡特寫上來判斷,你這樣的女人,八成都是‘女王向’。控制慾強,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的女人,一般選擇附和他人答案時,八成是與自己心裡的‘標準’相悖逆的。我說對了嗎?”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已然摘掉鴨舌帽的戴嫣兒,怔在了那裡。任由河風吹動著自己的青絲,不遠處遊輪上的廣告燈巧合對映在她的臉上。
河壩下的河鮮館裡,不知是誰點了一首《追夢人》……
四目相對,音樂響起……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他牽引你的夢……”
“讓青春嬌豔的花朵,綻開深藏的紅顏……”
突然間,不知為何的戴嫣兒鼻角竟有些酸楚!
有時候,我們喜歡一首歌,不是因為歌唱的有多好聽,而是因為歌詞寫的像自己,音樂這東西,開心時入耳,傷心時入心,快樂的時候,聽的是音樂,難過的時候,懂的是歌詞。
愛一首歌常常是因為某句歌詞,但是真正動人的不是那句歌詞,而是在生命中那些關於這首歌背後,屬於自己的故事……
“你說的很對!但我不希望你說的這般有道理。就像你說的,男女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純潔友情’,即便有那也是假裝很純潔。可我在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予以自己的答案,仍希望你能回答一句‘有,就像你我這樣’。哪怕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的內心深處也會得到‘慰藉’。”
“可是你沒有,你沒有予以我繼續‘稀裡糊塗’下去的機會,你沒有給我繼續‘自欺欺人’的藉口,你甚至到最後,都沒有給予我‘虛偽’的退腳步。一針見血的分析,讓我在這一刻赤、裸裸的面對彼此間的關係。”
說到這,戴嫣兒笑了。可她的這個笑,落在肖勝眼中不再那般燦爛,反而夾雜著苦澀。
吸允著鼻角的戴嫣兒,雙手有些無處安放的撐在半空中,纖長的指尖指向了河壩下,那名夜唱的流浪歌手,更準確的說,她在指對方所唱的《追夢人》。
“這首歌是《雪山飛狐》的插曲,亦是羅大佑當年緬懷作家三毛的一首歌。從欣賞胡斐(胡一刀,雪山飛狐的男主名字)的灑脫到讀懂三毛的哀愁,我用了將近二十年。”
“以前讀三毛的詩和文章,總覺得她的文筆透著小資情調的無病*。可最近再拜讀她的詩句,總能引發共鳴。我問自己為什麼……沒有答案!”
聽完這些的肖勝,長出一口氣的回答道:“有答案,只是你……”
“夠了,肖勝,你身邊的女人不少。她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不解風情?哪怕是現在,你貴為‘淮城勝哥’,身處‘萬花叢中’,你仍舊是個不折不扣的Loser。你自詡把所有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很完善。其實,你很清楚,你與她們的感情就擺在那裡,沒有誰可以逃避的了。”
“但你會選擇視若無睹的稀裡糊塗!可今天的你,為什麼要活的這麼明白?”
迎上戴嫣兒晶瑩的目光,指向自己的肖勝,‘呼’的一聲反問道:“你這算是在問我嗎?”
“我知道你會怎麼回答,是因為我的身份、背景以及你比誰都……”
“戴嫣兒,你是個女人……記住,你可以以領導者的視角去揣摩下面員工們的心態,你可以以‘設局人’的身份,去探究棋盤上每顆棋子的想法,你甚至可以以‘上帝視角’,去窺探著所有對手、敵手的立場,可當你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去解讀一個男人的內心真實想法時……”
說到這,肖勝左右比劃著手指道:“你沒勝算的!是,你的背景和身份,會讓我覺得有隔閡。同樣也會讓我無的放矢。可是嫣兒,不管你信不信,我能讀懂你的真實想法。不單單是揣摩,而是說不出來的‘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