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航立刻給程齊峰打電話。
“柯航。”
“齊峰，你不說簡寧生病了，怎麼還派工作給她？”
程齊峰一嘆：“柯航，我哪敢派工作給你的心肝寶貝，是……龍小少。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簡寧的設計特別不滿意，聽說都摔稿了。他讓簡寧今天一定要把稿子改好，否則不用下班。”
柯航：“……”
“簡寧的稿子，真的很差勁嗎？”他沉問。
“我都過審了，怎麼可能差勁，工廠的人本來今天準備過來複製，都要進行製作了。結果不符合龍小少的審美，就給打了回來。”程齊峰輕嘆，“這龍小少到底懂不懂啊。
如果今後我們的設計都要經過他同意才能定板，那我這個設計總監跟架空了沒區別，不如我辭職。”
聽程齊峰叨唸一通，柯航低說：“先這樣。”
程齊峰：“……”
他對牛彈琴一番？
也是，那傢伙的心，恐怕此時全系在了簡寧的身上。
簡寧把自己的設計稿，修改了幾處細節，並且把設計意圖打上，然後列印了出來，親自上五樓，送到龍辰的辦公室。
秘書小姐推開門的時候，龍辰正立身在落地窗前，與人通話。
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他的嘴角微揚了一絲笑意，陽光從窗外照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奪目的光芒。簡寧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看到了曾經那個愛笑又溫暖的陽光男孩。
可是，幻景在龍辰轉過頭來看到她，笑容冷卻之後幻滅。
誰都不會再是曾經的那個他（好）了。
龍辰的表情倏然一冷，並且結束了通話。
他單身揣在兜裡，好看又冷漠。
簡寧平靜的走過去，在離他半米遠的時候，把稿子遞給他：“龍總，這是我修改好的設計稿，以及我的設計理念。龍總看後，會更能理解我設計的意義。”
龍辰目光落在簡寧手中的稿子上，沉頓了幾秒鐘，才把揣在兜裡的手抽出來，把稿子接了過去。
他漫漫然的翻看了一下，嘴角淡淡的勾了勾。
簡寧聽到一聲輕哼。
沒過吧！
簡寧心中一涼。
龍辰抬起頭來，滿眼冷霜。
“重做。”
簡寧：“……”
她忍著胃痛，挺了挺身子，“為什麼？”
“為什麼？”龍辰嘴角冷勾，“你需要理由？”
“當然。”簡寧看著他說，“我自認為這款珠寶的設計已經很完美了，龍總為何要一再挑剔？”
“簡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龍辰的語氣沉下去，“你的設計是給別人審美而不是給你自己。你作為設計師，迎合的是大眾的欣賞，而不是你自己。
你覺得完美就OK了？那消費者不喜歡，你的設計也不過是曲高和寡。
我現在就是一個消費者，我對你的設計不滿意！”
簡寧：“……”
她喃喃嘴唇，本想再說點什麼，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抽過龍辰手中的設計稿，“好。”
說完，便轉過身，朝大門走去。
龍辰輕掀了嘴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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