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野喃了喃嘴唇,像是找不到什麼說詞了,半晌,他起了身:“我去請示一下。”
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他輕掩上病房的門,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他拿出手機,想給譚鋒打電話。
剛點開通訊薄,忽然聽到病房裡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是許晚晚的。
戰天野握手機的手,緊緊了。
平靜了嗎
怎麼可能。
最愛的人走了,那是滔天的大悲痛。
怎麼可能就平靜了。
戰天野閉了一下眼睛,靠在牆壁上,聽著許晚晚在病房裡哭。
這個時候,他不好進去。
他就閉著眼睛,咬著腮幫,滑著喉嚨,靜靜的聽著許晚晚哭。
直到,她的哭聲小了下去,戰天野才睜開了眼睛。
深深的吁了一口氣,把眼裡的紅殷退了下去,才開啟門進去,表情又是慣然的淡薄。
許晚晚蒙著頭在被子裡。
她雖然沒有哭了,但是身子還在一抖一抖,不時的哽咽出聲。
戰天野走到床邊坐下。
許晚晚沒有拉下被子,聲音蒙在被子裡:“還不走”
戰天野低聲說:“譚委員長讓我陪你一晚上,確定你無恙。”
許晚晚:“”
她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麼,只輕輕的側了身子,背對著戰天野。
她已心如灰槁,愛留留吧。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許晚晚從知道靳爵風犧牲後就滴水未盡。
戰天野輕聲問:“吃不吃點東西”
許晚晚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