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課有同學在辦公樓去拿點東西,經過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聽到靳爵風和他爸爸發生了爭吵。他爸爸說他考試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要讓他退學去當兵。
靳爵風不願意,大首長就當著老師和校長的面,扇了靳爵風一耳光,靳爵風就跑啦。”
簡寧說著,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大首長脾性這麼火爆。我還以為像靳爵風這樣命好的小少爺,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呢。”
許晚晚聽著,心裡揪揪一疼。
她就想著肯定是出了狀況,靳爵風才沒有回來上課,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靳爵風那麼驕傲一個人,被父親當著眾人的面扇耳光,肯定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再者,他的成績都是真實的,卻被父親置疑,依他的性格,肯定受不了這份冤枉。
不跑掉才怪了。
“大首長說讓他退學,也不知道靳爵風還能不能上學了。”簡寧心疼的看了許晚晚一眼,靳爵風和她的事情,她大概都瞭解了,輕聲說,“要是他不來上學了,晚晚,你和他怎麼辦?”
怎麼辦?
許晚晚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疼澀,強擠了一絲笑容說:“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她跑下教學樓,來到小賣部,打靳爵風的手機。
關機!
其實,她料到是這個結果。
只是對他擔心,所以依舊試了一試。
受了那麼大的冤枉,傲嬌的他,怎麼可能開機等著靳建軍對他訓斥。
可他去哪裡了?
又去了渠江中段嗎?
他每次不開心,都會去那裡坐著發呆。
許晚晚一點上課的心情都沒有,去向夏品良請了病假,坐了計程車去渠江中段。
可是她把整個渠江都走遍了,都沒有發現靳爵風。
他沒來這裡,會去哪裡?
許晚晚上了岸,在路邊的商店,用公用電話,再次給靳爵風打手機,依舊關機。
天色已是不早,許晚晚只好先回了家。
許剛和吳煒雄正在打餈粑,許晚晚才想起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有錢人去超市買月餅,像他們這樣的平民老百姓,就自己做餈粑。
往年,在打餈粑的時候,許晚晚和許厚望就會守在一旁,偷吃幾口。
今天許晚晚卻沒有興致,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這丫頭怎麼了?”吳佩平問許厚望。
“可能失……”許厚望差點衝口而出,趕緊剎住。靳爵風被靳建軍勒令退學的事情,在學校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連他們初中部都知道了。
“可能是因為她週考又考了倒數十名,不開心吧。”許厚望改了口。
見是因為成績的事情,吳佩平沒有多說。
許晚晚的成績向來沒有驚喜。
許晚晚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出來,但一碗飯都沒有吃完,便扔了筷子,她實再沒有胃口。她謊稱自己不舒服,就又回了房間。
半夜的時候,又偷偷爬起來,悄悄的給靳爵風打電話,依舊關機。
許晚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大早便起來洗漱,吳佩平被水聲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