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里斯也覺得有點尷尬,攤手道:“議會的決定,誰也沒辦法違抗。”
陳豪那張臉色騰一下像是燒紅了一樣,大怒道:“誰主張的命令,媽的!我在這裡出生入死,打拼了這麼多,二話不說就撤我?”
陳豪一下子陷入了極大的惱怒中。
他在這邊拼死發展,建立了這麼大的城池和團隊,眼見就要穩穩佔領黑暗森林的一角,突然間要拔掉他全部本錢,他哪肯啊?
馬里斯壓低聲音道:“他們說你害死了歌爾·科裡。”
陳豪一愣,罵道:“屁!我跟他沒怨沒仇害什麼害,明明是他自己被天災抓走了,這個事情我已經讓帕勒姆寫了報告書了。”
在吊死了歌爾·科裡幾天之後,陳豪為了撇開責任,馬上就讓帕勒姆寫了一封內容虛假的報告書,分別送回給了科裡家族和哈斯卡,說交了贖金之後,對方居然撕開臉皮不放人。
馬里斯道:“可他們不信啊!科裡家族的人非得要你回去給一個交代呀。”
陳豪嘿嘿冷笑道:“不信拉倒。”
馬里斯無奈道:“那你回還是不回。”
“馬里斯,你是我好朋友,我不為難你。”陳豪伸手接過了那一紙命令,道:“命令我接了,你算是完成任務了,今晚其他什麼也別說,我們哥倆好好喝一頓。”
馬里斯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陳豪這是要拒絕執行命令了,苦笑道:“森姆,拒絕軍令是大罪哎。”
陳豪還想說,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灰袍子男子,正是帕勒姆。
帕勒姆此時手裡端著一個高腳杯,微微地品著酒,笑道:“我們哪敢違抗軍令呢,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馬里斯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正受到天災兵團的猛烈圍堵,森姆大人為了顧全大局,暫時不能離開,等事情平復了,我自然會跟森姆大人回去覆命。”
馬里斯翻了翻白眼。
他騎白馬過來的時候,正看見陳豪的手下在拆牆。如果受到敵人攻打,怎麼還會拆牆呢……
馬里斯深知帕勒姆能言會道,再怎麼逼問,也能對答如流,倒不如省點口氣暖暖肚子。
“得咧,命令我送到了,怎麼做你們考慮好,可別讓議會那群老傢伙抓住把柄呀。”馬里斯搖頭道。
“來來來,別廢話,走一個。”陳豪端起酒來。
大夥一起陪著喝,但經過這麼一樁事,興致都不那麼高了。喝到半夜的時候,陳豪把馬里斯拉到了一邊,苦著臉道:“我說馬里斯,一句話,咱倆是不是好朋友?”
馬里斯一怔,咳咳道:“說吧你小子,想讓我怎麼做。”
陳豪道:“反正呢,你回去覆命,就說我們這邊正在激戰中,我是萬萬不能離開,好歹幫我拖一會兒。”
“這……”馬里斯無奈道:“好吧!”
一夜暢飲,陳豪表面看似灌了好幾瓶,但實際上沒怎麼喝。奧斯城議會發來命令,他說是視若無睹,那是騙人。
那可是奧斯城最大的權力機構,連哈斯卡在這個議會面前也得低頭。
陳豪這樣變相抗拒執行命令,心裡也是忐忑不已。
清晨,涼風呼呼吹來,陳豪站在陽臺裡思考著,帕勒姆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森姆大人。”帕勒姆道。
“嗯。”陳豪眉頭緊鎖道:“帕勒姆,你說我們是硬著頭皮死活賴皮不走,還是回去一趟?”
帕勒姆神色舒展,絲毫不見憂慮,道:“森姆大人你是萬萬不能走!一走了,議會肯定會派人接收這裡的一切,到時候就是功虧一簣了。”
陳豪沉吟片刻,眼有狠辣之色,道:“對!如果他們敢逼我回去,大不了我就擁兵自立,到時候別說天災軍團,我連近衛軍團也照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