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君被問的啞口無言,她還真就是看上許韓的長相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怪她啊,誰讓她眼珠子擦得倍兒亮呢。
“那哪是長的好看啊。”祁睿陰陽怪氣的出聲,見祁君一臉鬱悶的盯著他,他偏頭看著自己母親道:“長的跟個禍國殃民的天仙兒似的,你家祁君站人家邊上,瞬間被人秒成了渣渣。我要是她都覺得丟臉,絕對不好意思站人家跟前兒。”
“許韓是長的好看,可我長得也不差好吧。祁睿,你嘴裡就吐不出什麼好話來。”祁君沒好氣的一拳砸在祁睿的肩膀上,對他怒目而視,祁睿一天不貶低她,活像會英年早逝一樣。
“許韓?”祁君媽媽臉色緩和了不少,看著祁君詢問。祁君被突然的問話弄懵了,不知道如何接話,就看見她媽媽詢問她爸爸,“韓容顏家那個兒子是不是叫許韓來著?”
他爸爸想了半天才點頭,“好像是叫許韓。你那同學當年不是嫁給了稅務局那個許昌柏嗎?”
聽見韓容顏名字的時候,祁君覺得很是熟悉,可是不知道在哪裡聽過。但是聽見許昌柏的名字,祁君瞬間反應過來,她父母認識許韓的父親和母親。
許韓的母親叫韓容顏嗎?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爸媽,你們認識許昌柏啊?”祁君偏頭小心翼翼的詢問,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母親有沒有消氣。
“許昌柏我們不認識,可是他老婆韓容顏是我初中同學。”祁君媽媽心裡的氣此刻消散全無,如果真是韓容顏的兒子,她倒是想見見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四歲那年從堰塘回來,在清水河上碰見的那個阿姨,你非說人家長得好看抱著人家不撒手......”
“記得。”祁君點頭。那是她被寄養在外公家四年後第一次回家,誰知道碰見了母親的初中同學,她看見那個阿姨長得特別漂亮,說話又好聽,抱著人家胳膊不撒手,非讓人家跟她回家。
那時候,那個漂亮阿姨身邊還有一個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的小男孩。所以,那個漂亮阿姨是韓容顏,那個小男孩是許韓?原來,許韓和自己不是在堰塘認識的,是在臨江縣認識的嗎?
“你說,你找的男朋友是許韓?”祁君媽媽神色不明又問了一句,祁君爸爸也把目光放在了祁君身上,見祁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及不可見嘆了一口氣。
祁君父母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再詢問,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去睡了,兩人就一前一後回了房間。祁君一頭霧水的看著祁睿問:“爸媽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不高興你找的男朋友唄。”祁睿站起身把遙控器丟在祁君身上,朝他和祁君的房間走去,“我做作業去了,你自己慢慢看。”
祁睿先是走到房間開了燈,這才輕手輕腳走到了父母的房門口,靠在門外的牆上聽見屋內傳來小聲的交談。
祁君媽媽一臉憂愁,看著沉默不語的祁君爸爸嘆了一口氣道:“祁剛,你說我該怎麼開口和君君說,讓她和許韓分手啊。”
“韓英,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別想那麼多。”祁君爸爸握住祁君媽媽的手按了按,安慰道。
“如果我當年不自私,我跑得再快一點兒......”韓英說道此處便哽咽起來,穩了穩情緒,好半天才長嘆了一口氣,啞著聲音繼續道:“或許......韓容顏她......也不會被人糟蹋致死。”
祁剛替韓英擦了奪眶而出的淚水,動了動嘴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安慰的拍了拍韓英的手。
“祁剛,人家可都說許昌柏從臨江到D市,從D市到A市一直坐穩國稅局一把手的位置,得罪了不少人。你說,君君會不會也被牽連啊?”韓英看著祁剛滿臉都是擔憂,問出的話都有些顫音。
“不會的,咱們君君又沒有得罪什麼人......”祁剛坐在床上擁著韓英不停的給她順背,安撫著她緊張的心緒。
“韓容顏就是因為許昌柏的仇家尋仇,這才遇害了。”韓英有些急切的打斷祁剛的話,眼裡滿是驚慌抓著祁剛的胳膊控制自己顫抖的身體。
“你忘了嗎?當年那事在臨江縣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要是再晚一步,許昌柏連他兒子也保不住。”
“你太緊張了,韓英,韓容顏已經死了十四年了。”祁剛聲音沉了一些,臉色有些迷茫,不過聲音還算堅定,“許昌柏和許韓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別人都是誇大事實,哪有那麼多仇家啊。”
“可是......”
“別可是了。君君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逼她的話,指不定出個什麼好歹,難過的不還是你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韓瑤不也是沒躲過......”
“祁睿,你在幹什麼?”屋外的祁君喊的一嗓子打斷了韓英的話,韓英聽見門口輕微的響動站起身朝門邊走去。
祁睿聽見屋裡的腳步聲,放輕了腳步聲快步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書桌前揚聲不耐煩的回答:“做作業,幹嘛?你就不能好好看你的電視嗎?”
韓英開了門,身子探出門外看了一眼,見姐弟倆房間的燈亮著,客廳裡也有電視的聲音傳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關上門重新坐到床上和祁剛對視一眼,不再說話了。
“我就問你吃不吃蘋果,我給你削。你還衝我發火,真是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啊。”祁君跪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大聲控訴。
“你自己吃吧,我沒工夫。”祁睿煩躁的拿過一本物理書放在面前攤開,不耐煩的回。腦子裡卻在想剛才父母的說話內容。
只是,韓瑤的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