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祁君冷硬的開口,先前的隱忍惱怒此刻全然表現在臉上,“怎麼,心疼了?你們灌我酒的時候可沒見得皺一下眉頭。”
楊潔白磨了磨牙齒,衝祁君冷聲道:“我喝!”她倒是要看看,祁君出老千能不能玩的過阿杰出老千。
祁君和阿杰對壘,周圍還清醒的人均是緊張的看著他們倆,阿杰嘴角扯開陰笑,和祁君搖了骰盅,又不停的叫牌翻注。
第一輪祁君贏了了,姜妍喝了兩杯。第二輪,阿杰贏了,楊潔白喝了三杯。
第三輪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從一倍一直加到了三十倍,心裡默默計算贏了的人得喝多少酒,算出來之後嚇得冷汗直流,贏很難,想讓自己輸,那更是難上加難。
祁君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汗,阿杰出老千的速度比她快,好在這個遊戲她比阿杰更會玩,所以沒有特殊情況,她總會輸的。
最後阿杰在五十五倍叫了停,挑眉譏諷的開著祁君道:“你贏了。”
楊潔白的朋友已經倒好了滿桌子的酒,林席看著那些酒替姜妍捏了一把汗,全喝完絕對胃出血直接送醫院,姜妍看見祁君慘白的臉色拍了拍她的肩搖頭示意,伸手就去拿了一杯酒捱到了唇邊。
祁君瞥見楊潔白眼裡的譏誚和得意伸手按住了姜妍手中的杯子,看著阿杰道:“不好意思,是我輸了!”她看見阿杰瞬間冷下來的臉色,臉上帶上一抹譏笑,“我是頭莊,有權棄牌。”
祁君看見阿杰怒不可遏的臉,又瞥見楊潔白眼裡的兇狠,示意楊潔白把酒喝了,楊潔白冷眼看著她沒有動,她笑著譏誚:“我記得你一直都是妖冶帶刺的玫瑰,今天怎麼扭扭捏捏想做白蓮花了?”
“你故意的!”楊潔白笑的淡然看著祁君肯定的說。
“故意?”祁君挑眉,假笑著回:“怎麼會呢?只是我覺得你會玩得起,你姘頭也不錯,幫著你處處針對我,你楊潔白就是能耐,跟誰睡了誰就對你服服帖帖的,跟忠犬無異。”
阿杰聽見姘頭兩個字,雙拳緊握泛起了青筋,看著祁君雙眼噴火,恨不得撕了,他什麼都能受的住,就受不了別人拐彎抹角罵楊潔白,祁君這話就是明裡暗裡說楊潔白是biao子。
“祁君。”楊潔白淚水盈盈的看著祁君喊了一聲,祁君看著楊潔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和憋屈,當下譏誚的回道:“你裝了一天了,不累嗎!你楊潔白不就是人人都能......。”
阿杰今天被祁君踩了面子,又被她擺了一道,早已經處於暴怒狂躁的邊緣,又聽見祁君的聲音深知她會說出來難聽的話,當下面色猙獰的起身彎腰越過楊潔白伸手掐住祁君的脖子,打斷祁君的話,冷聲呵斥:“你他媽給我閉嘴!”
打碟機旁邊的木寒煙見狀關了音樂,酒吧一瞬間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見。她衝不遠處的燈光師打了一個手勢,酒吧瞬間陷入黑暗,緊接著刺眼的白熾燈照亮了整個酒吧。
阿杰這話一落下,眾人便聽見“嘭!”的一聲響,尋聲望去就看見一個紫色的15寸的蛋糕盒子被丟在矮桌上撞翻了一瓶酒,瓶子倒在那些鋪開的酒杯上咕噥的吐著酒水,阿杰聽見響動也偏頭看著來人。
許韓一改往日的溫潤,此刻面色陰沉的盯著阿杰,眉眼間縈繞著狂狷的戾氣,眼眶猩紅,眼眸深邃似深潭,目光凌冽如泛光的寒刀,下頜緊繃,薄唇緊抿。左耳上的藍鑽在白熾燈的映襯下散發著幽冷魅惑的藍光。
許韓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如數潑在阿杰的臉上,緊接著猛地朝阿杰心口踢出一腳,眾人就看見阿杰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卡座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許韓就把手裡的酒杯衝阿杰砸過去,酒杯在他眼角爆裂開來,他臉上頓時血流如注,狼狽不堪。
周圍的人聽見響動紛紛站起身,膽子小一點的就在原地張望,膽子大一點的時候便爭先恐後圍過來,許韓一出現在一個地方,便能輕而易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渾身散發出來暴戾陰狠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看熱鬧的人都不自覺的渾身一顫。
阿杰伸手抹了一把臉,舌頭在口腔裡打轉,抬眼凌厲的看著對他動手的人。
楊潔白的女生朋友們和祁君的室友均是尖叫一聲連忙往旁邊躲,方雨菲看見許韓暴戾的模樣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往後退的更遠了一些,眼裡滿是驚恐。
祁君和林席見許韓又要衝過去,同時拉住許韓,林席用力拉住許韓的胳膊阻攔他的時候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冷喝:“放手!”